她推开门,里头静悄悄的,还以为两人昨晚相安无事。
江澜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只看到里头一片狼藉,没有看到人。
他又去了另一个房间,这门也没有锁,但是里面也没人,只有乱糟糟的床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怀揣着狐疑,走到另外一个房间。
这是陆竟池的书房,昨晚她来过的。
推开门,她终于找到人了。
陆竟池躺在沙发上,丑丑趴在他胸口,两人身上就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江澜抿了抿唇,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开毯子看了眼,丑丑衣服都没穿,屁股还是光着的。
她一转头,忽然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
江澜赶紧把毯子盖回去,“你们,怎么睡在这里?”
陆竟池从沙发上坐起来,将熟睡的孩子裹在毯子里,他还没开口,先咳了两声。
“你怎么了?”
陆竟池摆了摆手,“没事,他太闹了,才刚刚睡着。”
江澜扯了扯嘴角,不太自然地说,“忘了跟你说,他都是晚上活动,白天睡觉。”
“看出来了。”他扶着额,冷静了一会儿,“既然你来了,麻烦你去把你儿子昨晚的战场打扫一下。”
什么你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
当然这话江澜没说,她看到男人脸色有些憔悴,不知是因为没睡觉,还是身体原因。
她哦了一声,走出去帮忙收拾床。
来到小卧室,她去柜子里翻找被子,抱着被子下来的时候,有个东西掉了下来。
是个熟悉的金丝绒盒子。
她愣了愣,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个戒指。
江澜盯着这个戒指,有片刻的失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这盒子有些年头了,周围的边缘处都有些磨损了。
她扣上盒子,放回柜子里,但她又看到里头有张照片。
捡起来一看,是他们的合照。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他是否失忆了,这张照片就是他没有失忆的证据。
他竟然还随身带着。
“好了没?”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澜下意识转身看去。
陆竟池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那张照片上,目光闪了闪。
屋里的气氛有短暂的诡异。
江澜回过神,将照片放回去,抱着被子道,“马上就好了。”
陆竟池没再说话。
江澜低着头,将床上的床被套取下来,换上了新的。
“还有另一个房间。”
她说完,急匆匆从他身边出去,来到主卧,找到里面的新床单被套,全部都换好,换下来的抱到楼下的洗衣机里去。
只是刚下楼,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厅里,背对着她,指尖夹着一支香烟。
见到他以来,这是江澜第一次看到他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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