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琅对于周围同僚们的怒目相向,视而不见。
听齐雅发问,金琅笑容满面地朝上首拱手道:“那林府君才刚刚占下整个库州,如今正是需要休养生息之时,库州经历这番内乱,已是满目疮痍,若是不好好治理,照样会再生民乱。”
金琅昂首:“那林府君,此时必也是不愿与其他势力交恶的!”
金琅此言刚落,立即就有谋士上前一步踏出,怒声反驳他道:“胡言乱语!若是如此,我军后方驻守的庆洋郡,怎会被浣水郡来将所攻?”
金琅:“不过虚张声势罢了。那是想吓唬我军回援,然后两头不顾,自乱阵脚的谋策!”
金琅哼笑:“若主公就此止戈,反是中了那林府君的计策,给了她休养生息,治理库州的时间!”
谋士胡书沉吟道:“金参军说的那林府君刚占下库州,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治理库州,不愿再轻易与其他方势力对上,再起战祸这点,我很是认同。”
金琅见胡书认同他道出的观点,面上闪过自傲的喜色:“还是胡参军有远见,知......”
胡书摇头,打断金琅后面未出口的赞言,继续道:“但我军若是瞅准这点,再继续虎口夺食,依那林府君在云峡之战中展露出来的铁血手腕来看,也不是泥人脾性。”
胡书说到此,看向金琅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若被激怒,那林府君未必不会痛下决心,将库州的治理先放在一边,出兵解决意欲侵占她手下之地的侧卧强敌,彻底解决隐患。”
金琅被胡书目光看的暗自生怒,嘲讽道:“胡参军,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金琅咄咄逼人地踏前一步,凑近胡书:“那林府君手下掌兵二十余万又如何?”
“林府君手下的这些士兵,大多都为降兵,便是要用,也得先训练一段时日!我军的十万大军,却是经过长年累月地精心训练的!”
“那林府君手下所掌那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我军相提并论?”
金琅每说出一句话,便凑近胡书一步,话落时,与胡书相距不距不过一拳的距离:“现在就是战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战机,给了时间让那林知皇治理好了库州,手下将领真正训练好了那群乌合之众,发兵来攻,我军才是真正危矣!”
胡书皱眉:“金参军!莫要激进,库州如今内乱已止,林府君手下之兵不论整体素质如何,到底气势正盛。”
“我们此时再出兵攻那林府君掌下之地,公然挑衅那林府君,便是为了威慑他人,林府君也定会增兵前后夹攻我军。”
“尽管此时那林府君需要重整库州,与我军交战确实对她不利。但林府君对上我军,却是未必会输的,即使她输了,也可退守库州。”
“但我军不行,我军退无可退,若是输了,眼下这些地盘都有可能保不住!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非是明智之举。”胡书说最后一句话时,没再看金琅,而是侧身朝上首主位处,重重地拱手一礼。
齐雅眉目微沉,将帐下重用的两位谋士的争论之言,皆听进了耳里,暗自思量起,究竟是否继续前攻。
齐雅静默沉思了片刻,抬首问谋士胡书:“亮泽谏策本将军抓住此次时机,继续前攻。百见,你谏策是?”
胡书沉声回话道:“谈判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