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崇善宫,除了一些看守宫门的侍卫,并无奇特之处,十四娘好奇地张望着,“陛下,你的说的惊喜,是什么呀?”
皇帝将十四娘安坐于座椅上,清咳了几声,“可以出来了!”
十四娘抿嘴笑着,“陛下你干嘛呢。”
话音刚落,上官铁冶和月织,缓缓地从寝房内走了出来,刚见皇帝和十四娘,上官铁冶便跪下,“老臣参见陛下,昭仪娘娘。”
“爹爹,娘亲……”十四娘怔怔的,连起身扶起他,“爹爹,您这是干什么呢,哪有爹爹跪女儿的道理。”
“这……”上官铁冶望了一眼皇帝,见皇帝点点头,他便讪笑着,“呵呵,寒儿没受什么苦便好。”
“寒儿……”月织双目通红地,缓缓走来,“寒儿,娘亲好想你……”
皇帝见状,默默地退了下去。
“娘亲,寒儿也想你,没想到陛下,竟把你们请到宫内来了……”十四娘哽咽着,抱紧了月织。
自被带到桃花岛,她便不曾见过爹娘,可知她是多么思念他们……
十四娘突然想起中秋节的那件事,她抹了抹眼泪,对着上官铁冶,“爹爹,去年中秋节的事情,真的是子虚乌有,寒儿并无……并无给上官家丢脸。”
上官铁冶点点头,“爹明白,错不在于你,先皇的心思,岂是老臣们能揣测的。”
那时上官铁冶不理解先皇的做法,总以为,像君王这样的明君,他是断然不会与他反抗的,直到好些年后,他才明白……
“来,爹爹,娘亲,你们坐。”
“不了,你们母女俩甚久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爹便先去找陛下谈些事情,等会再来找你?”
十四娘微微笑着,“也好,那爹爹去吧。”
见上官铁冶走了,月织才笑道,“你爹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着国事。”
十四娘斟满了两杯茶水,递给月织,“娘亲,来,先喝口茶。”
月织接过茶水,半饮了会,放下茶杯,握起十四娘的手,“寒儿,如今你做了昭仪,这深宫中,你可得小心防备。”
“防备……”十四娘笑了声,“娘亲是说那些妃嫔吗?”
“寒儿,这深宫里,很多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年的霜贵妃,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霜贵妃……十四娘微微颤栗,是的,她听许多人说过,当年先皇对霜贵妃的宠爱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她这个上官昭仪,霜贵妃尚且如此,那她呢……她最后是否亦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陛下是堂堂北皇,每年都会有不一样的美女送往宫中侍候皇帝,她又能守得了皇帝几年?待她老了?不再貌美如花了?
十四娘喃喃地,“这种事情,我想我阻拦不了,陛下若真的在意我,便不会被她人所诱惑,若真的被她们……那也是陛下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个昭仪,难不成,还管得了陛下?”
月织见她如此,不免一阵担忧,“寒儿,话虽如此,但你已为昭仪娘娘,怎能不为自己想呢?你想想你当初嫁过去君府的时候,你可知娘亲多么担心,难道,你还要继续那样下去?”
十四娘苦笑了声,不愿在这话题上绕下去,“娘亲放心,陛下现在待寒儿很好。”
“寒儿!”月织待要接着说,却见上官铁冶已经走来,笑声朗朗地,“夫人,你就别逼寒儿了,该怎么做,寒儿自有主张。”
“夫人,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要与寒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