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沙。”他的眸底露出一抹惊惧。
话音未落,风暴夹杂着漫天黄沙,将天地之间蜉蝣一般渺小的人类全数掩盖。
……
羽国二十万大军交接到赵风手中,再加上丹国的三十万大军。赵风的手中如今的兵力不再萧嵘之下。
云国一战之后,双方多有人员上的折损。黎夏虽屡战屡捷但作为攻方人员上的伤亡不在谭易水之下。
双方再整兵马,损耗各在十万人左右。
胜利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欣喜,从云襄而言,此刻的云国已是满目疮痍,而谭易水的是更是让整个若敖军心中莫名地有些悲意。
最难的,则是接下来的战役。
高城和晚孟城的地势复杂,易守难攻。长河改了水道之后便是绕着晚孟城和高城而过,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四野更是丘陵密布,并不利于大军开拔。
营帐内,萧嵘荆长宁和黎夏以及若敖军中的一众人在商量着战略,景华则百无聊赖地走到营帐之外。
他想乐月了,也不知道她和孩子怎么样了。
他走的时候孩子还小,他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呢,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给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他不求她封王拜相,不求她富贵荣华。他只想他的女儿一生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就叫景悦吧,景华想着,这是个好名字。
也不知这一战什么时候能结束,他想回景国了。
“喂?想什么呢一脸思春欲求不满的样子?”文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景华瞪了她一眼:“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撕烂你的这张嘴!”
文逸摊了摊手:“想撕烂我这张嘴的人太多,长宁想过,萧嵘也想过,轮也轮不到你。”
景华目光微敛,带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公主阁下,话说你这个驸马爷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楚国的若敖军会听他的?更别提萧嵘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景华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萧嵘那厮也是楚国人!他们是不是早有预谋,厉害了,这个真厉害了!”
文逸呵呵笑了两声:“本公主告诉你,我的驸马那身份、那来头不是吹的,那必然是能把你这个软蛋给吓个半死的。”文逸挑了挑眉,“毕竟本公主的眼光那是世间无二!”
景华呛了声:“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把孤吓个半死。”
文逸嘿嘿两声:“想套我话,窗都没有。”
文逸走后,景华神色忿忿。
“最讨厌这种人,把你挂到半空就不把你放下来了。算了,孤不问了,孤自己猜!”景华哼声,“不就是楚国?不就是身份很厉害很牛掰?楚国最厉害的那是谁来着?楚王!我去,没那么老啊!王后!性别对不上啊!”景华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楚长安!”
景华兜兜转转兴奋地转了两圈。
“就知道孤很聪明。那厮一定是当初的楚长安,当年我就觉得奇怪,堂堂一国世子怎么肯定束手就戮,若是怕死何必投降?车裂哪如给自己一刀来的痛快?若是不怕死那就更说不通了,死都不怕更不可能背弃国家背弃忠义选择投降。毕竟楚国一门忠烈,若是易地而处,孤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景华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很对,“定然是调虎离山,真正的楚长安当初被救了出来,兜兜转转复仇来了。”
景华笑了声。
“这个解释太完美了!”
……
云国的节节败退让林蔚然的心头有些不安,但他并不意外。
谭易水迎战之时羽国的二十万兵马交接尚未完成,兵力上的悬殊失败并不意味着什么。
一时的得失意味不了什么。
他轻轻做了个手势,一个暗卫出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