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那么护着白柚,那么帮白柚,甚至亲口说过,要跟白柚结婚生子,都到这个程度了,说他们没有过感情,楼藏月不信。
真的不信。
她认为闻延舟是在狡辩,虽然她还想不出,他有什么必要在这种事上对她撒谎,总而言之,就是不相信。
而且,如果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他为了白柚,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又算什么?
楼藏月心口揪疼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原来那些伤害,她从来没有放下,甚至没有淡忘,稍微一回想,就能记起当时的痛感。
他偏心白柚,无视她,冷落她,冤枉她的痛感。
楼藏月吐出口气,吃了半块蛋糕,也不那么饿了,她起身离开餐桌,去找自己的手机。
她穿成这样,显然不合适外出,只能麻烦酒店的客房服务,去她房间帮她拿衣服更换。
她想走了。
楼藏月刚在茶几上看到自己的包,要走过去拿,闻延舟就三步做两步追过来,首接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后背撞到他的胸膛,还没能转身,闻延舟就压着火气道:“要走?现在走,下次再见到我,是不是又是陌生人了?”
“……”
他还真说对了。
楼藏月本来就还没想好,接下来要跟他以什么身份相处,既然现在都谈不拢了,当然是做回“普通朋友”。
闻延舟收紧手臂,力道大得,像要将她嵌入身体。
对面是玻璃柜,楼藏月从倒影里看到他乌黑的眼睛,像化不开的深墨,沉淀着什么东西。
她没有挣扎,因为知道挣扎不开。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微波炉都响了好几遍,他才道:“以前怪我没给你身份,现在我给了,你又不要,不跟我和好,那你昨晚把我当什么?炮友?”
“……”
他这个态度,这副索要身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楼藏月才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负心薄幸的人。
既然他这么说,楼藏月索性就这么回:“昨晚,我就当你是陪我发泄情绪,你就当我是付那场火树银花的‘酬劳’。”钱货两讫。
“可以。”
闻延舟嘴上说着可以,但表情冷得要命,“去吃饭,吃完,我还要继续要我的‘酬劳’,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