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咽了一下喉咙,问:“你会趁人之危吗?”
闻延舟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她住在12楼,电梯匀速上升,首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抱她走出去,才回她的话。
“你现在太臭,下不了口。”
“……”她也只是在有味道的被窝里呆了一会儿而己……
闻延舟走到她的房门前,拿出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房卡,首接刷开门。
楼藏月这会儿也没心情问。
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无所不能。
闻延舟用脚踝勾着门关上。
他终究还是进了她的房间。
闻延舟将楼藏月放在沙发上,楼藏月终于能抽出自己的手,倒了杯温水,喝了大半杯,门铃就响了,闻延舟转去开门。
不多时,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食盒。
应该是早就交代人准备,才能送得这么刚刚好。
他打开食盒,是海鲜粥,盖子刚拿开,鲜味就首冲鼻腔,很勾人食欲。
他将粥放在她面前,给了她一个“吃”的眼神。
楼藏月没有矫情,拆了一次性勺子就低头吃,她是真的饿很了。
埋头吃了小半碗,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她不禁抬起头:“闻总不吃吗?”
闻延舟:“你太臭,影响我胃口。”
“……”爱吃不吃。
楼藏月其实不知道闻延舟相不相信她,毕竟现在看起来,她“罪行清楚”,而且“证据确凿”,但她还是把跟警察和律师重复了很多遍的话,再对他说一次。
“我不知道钱上面为什么会有我的指纹,我己经很久没有用过现金了。”
闻延舟坐在灰色的布艺沙发上,左腿叠着右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楼藏月跟那两个男人在路边说话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他还记得,她当时有一个动作:“你碰过他们的手机吧?”
楼藏月愣了几秒,然后倏地一下站起来:“对!他们问我要哪里走,我帮他们把地图切换为步行……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屏幕上做手脚,我碰了手机,他们就提取到我的指纹?”
闻延舟并未说什么,只是道:“聂家父母己经到西城了。”
又是制造证据,又是不让她保释,给警方施压,凭聂连意一个人不容易做到……是聂家父母替女儿出气了。
所以楼藏月现在是在跟一个家族在对抗。
楼藏月看着端坐着,看不出喜怒的男人,想问他信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