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大人,我承认我们是一家,可我还是不太习惯裸体。”梁展铭喊道。
微分拂过,大片麦田弯腰行礼,点点银白划出一条美丽的星河。
青蛙在田里呱呱歌唱,蟋蟀跳上干净木板道路,翩然起舞。
一只飞蛾投来,扑到挂在门口的灯泡上。灯泡温软的怀抱让它麻木,松开脚丫,还未落地又重新飞回。
飞蛾的幻变的影子下有一名青年和一位少女。他们是那么的秀丽,那么的有精神,说是一对般配的情侣也不违和。
夜凌云坐在椅子上,手捧饭盒,边吃边欣赏木屋门口的田园风光。
北奥尼桑想得真够周到,叫人送来的不仅是衣服,还有这顿晚饭。
本来是晚饭来着,只能怪黄霑第一位洗澡,生生把夜凌云的晚饭拖成了夜宵。
“这种景色你也要拍照?”夜凌云好奇道。
“加上这里的建筑,它们就不是普通的田园了。”坐在旁边的黄霑早就把饭吃完,正兴致勃勃地举手拍照。
夜凌云挑眉,他的心态很黄霑不一样,黄霑看到的是美丽的艺术画,而他看到的是一个个能够藏人的地方。
何军说的对,他天生就是一名战神,他看到的,想到的,做到的都是战场上所需要的。
“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会让你的名气上涨?”
黄霑走到木板小道上,翘起屁股,上半身不断地调角度。很多摄影师都喜欢这么干,难道这种姿态会拍出不同效果的照片?
“网上有很多比这个漂亮照片,发上去没什么兴趣率。我只是想把我去到的漂亮地方记录下来,发给我的儿子,哄他开心。”
“我建议你把自己也拍进去,只拍景色的话,就算是大人也不会看。”
黄霑没有回答,又往前跨了几步,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夜凌云沉默地吃了几口饭,直到黄霑折回,方才开口问:“那天……你骗了学长,对不对?”
黄霑明显停顿,做回到自己的座位才说:“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出校的那天,你说过你的钱不够用。”
黄霑低头查看手表机,如果不是手表机屏幕发出的强光对着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应该很暗淡:“平常用的话很充足了,只是做手术不行。”
真该死,这是一个糟糕透了的话题!如果梁展铭在这里的话该多好,这样就不会导致局面僵硬。
夜凌云的心情烂透了,就像一个过熟从树上掉下,在石头上砸成稀巴烂的苹果。
他不会安慰人,他不应该提这个话题,可他提了,他简直是一个被人唾弃的破烂货,哪怕那夜黄霑说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