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镇海一抱拳,又冲着巫清竹道“清竹,还不拜别掌门。我们早些启程,你也好早日见到你爹娘。”
事已至此,巫清竹虽是心如明镜,但也无可奈何。她不能只图自己贪生而不顾爹娘的性命,眼下又无人可以依靠,因此也只好亦步亦趋,走一步算一步了,是以她也不多耽搁,当场就辞别了宗门,跟着巫镇海,马不停蹄地赶往灵巫族地界。
这边厢巫清竹跟着巫镇海一路行往灵巫族地界,而那边厢这龙行云一腔愤懑无处发泄,怒极暴走,也不辨东西南北,泼风似的冲出了几万里路,方才稍稍定下神来。
但见此间山壑俊秀,谷深峭壁,一条清溪潺潺,内有桃花十里,好一派清净雅致风光。龙行云一望之下,心中怒气已然消了几分,极目望去,只见这红章叠翠,花香露浓,真是好一个所在!
龙行云暗道“此处独具艳骨,倒是不俗。殊不知内里是个什么景象,待我入内一观,兴许能独辟蹊径,一探桃源,也是犹未可知。”
一念及此,她便信步而往,却不知这一副绝世姿容入了桃花阵仗,竟惹得枝头桃花纷纷吐蕊,竞相绽放起来,龙行云不明就里,看到这群花吐艳,犹如红尘十里,不禁愈发心旷神怡,啧啧赞叹起来。
又往里走了数里地,桃花愈发艳了起来,空气中更是隐有暗香浮动,无端教人更加添了几分情意。龙行云原本在巫清竹处受了气,虽是重伤了湘竹子,但心中一口恶气终究难平。然如今入了这桃花谷,却被这十里桃花恍了眼睛,一时间竟将心中不快统统抛在了一边,贪看起个中景致来。
正走着,猛然见不远处座落着几间茅屋,参差错落,屋顶烟囱正冒着袅袅炊烟,一阵阵异香扑鼻而来,想必屋内正有人在做当日的晚餐。而屋前的空地上,却有身着一赭色衣衫的老妇正在缝衣纳针,一名身着绿衣的老汉则在独自弈棋。
此时,赭、绿二老也已看见了龙行云,见她这一副绝世的相貌,通身的气派,不由得暗赞一声“好一个绝代佳人!”,他们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意,皆起身笑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敢问姑娘芳名,从何而来?”
龙行云见其二人慈眉善目,不疑有他,便道“二位老丈有礼,我姓龙。信步而至,不料被此间景致吸引,不经意间闯入了贵宝地,叨扰之处,还望二老见谅。”
绿衣老汉拈须笑道“哪里,哪里,相逢即是有缘人,龙姑娘既然入我桃源,便是我们的贵客,哪里有叨扰之说。”
赭衣老妇接口笑道“此间地处偏僻,甚少被外人知晓,想不到龙姑娘竟能信步而至,却不被外界桃花所迷,想必是天纵英姿,身怀绝技啊。”
龙行云道“原来方才的桃花,竟然这般厉害,难怪方才我入得桃林之中,竟有目眩神迷之感。”
绿衣老者笑道“小老头祖上为避战乱入得此地便世代居于此间,至今已有数百年光景。这数百年来,也偶有外人入得此谷,但自小老儿记事起,却从未见过如姑娘这般超凡脱俗的人儿,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龙行云道“老丈过奖了。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绿衣老者道“我们得桃源庇护得享安乐,故而皆以桃姓。我名桃根,她名桃枝,膝下尚有一儿一女,在此男耕女织,避世隐居。若是姑娘不弃,便唤我一声根伯便是。”
龙行云暗道“你这老儿,至多活不过一百年去,竟能使我唤一声伯,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然而如今腹中饥饿,又占的如此美景,便姑且唤你一唤,也不值得什么。”,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