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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陷阱(2 / 2)

“微臣不敢。”

他拍了拍颖川王的肩膀,安抚道:“我来北晋不过是因为其他事,你不用太过紧张,我对你的未婚妻并没有非分之想。”

颖川王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卿凌还不是……不是……臣的未婚妻。”

“等我回东赫就是了。”

颖川王大喜,连忙叩头对他行礼感恩:“微臣谢陛下!”

封淮璟见到独孤卿凌时,她一身白衣立在廊下,冷风吹打着她单薄高挑的身子,她的眼眸像极了萧公公,不,应该说是独孤萧何,看人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所有的情绪被埋藏在寡淡的表情之下。

他们寒暄一番,独孤卿凌就告辞离去,她似乎见到他这个不速之客不甚高兴。

颖川王带着封淮璟去他歇息的院子,一路讲解北晋的风土人情:“北晋的冬天特别冷,白天基本全是冰雪暴,大多人都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待着,陛下也最好不要外出,不过等再过一个月就是北晋传统的舞龙节,桐下城也没有以往那么冷。”

封淮璟点点头:“我在府里面闲逛即可。”

颖川王皱着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思忖一会儿才道:“陛下也最好不要在府里闲逛。”

“为何?”

“卿凌性子不太好,自从她妹妹嘉和郡主去世后,她便不准其他人靠近郡主的院子,上次有个迷路的小厮不小心走到院子门口,都被卿凌当场扔出府去,喏,就是梧桐树后面那个小院子。”

封淮璟瞧了眼掩盖在皑皑白雪下的青砖,在残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他平静的收回复杂的目光:“最亲的人突然离世,哀莫大于心死,我能理解,给我几本书打发时间吧。”

颖川王松了口气,道:“陛下还需要什么,吩咐我便好。”

封淮璟还想问一下阿绾的事,可怕他突生疑心,只得生生咽进肚子里,他摆摆手:“我不需要什么,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顾及我。”

傍晚时,独孤卿凌与颖川王在大堂用膳,封淮璟以身体不适推辞后,悄悄潜入到卿绾的闺房中,他看着屋里面干净整洁的摆设,妆奁上没有一丝灰尘,连床上的褥子也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倒在她的床塌之上,枕头上有她的檀香味和淡淡的药香,跟她身体的味道一模一样,他把头埋进被子里,拼命吸着她残留的味道,仿佛她就躺在自己身下一般。

胸腔涌上一股酸楚,她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他会心痛的像是觉得她死了一样。

也对,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就算他多在乎她,为了她做了多少事,她永远都不屑一股,她可以从这场局里面轻易脱身,而他却深深陷了进去,像陷进无边无际的沼泽,她也不会拉他一把,只会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慢慢窒息而死。

但他绝不会让她就这般轻易如愿,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招惹了他封淮璟,就没有轻易脱身的道理,她是他心里的珍宝,没有必要他绝不会轻易残害她,威逼她,利诱她,他希望她能健康快乐的活着,前提是在他的陪伴之下。

若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呢?封淮璟能想象他会发疯到什么地步,毁了那个男人?亦是毁了她?或许吧,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仍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她喜欢什么?自由吗?他可以给她,包括尊贵无比的后位,可她必须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独孤卿绾必须死去,活下来的只有萧绾,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他并不提前打算独孤卿凌她妹妹还活着的消息,他有时间慢慢等到她出现为止。

一个出色的猎人,除了有缜密的计划,还必须得有耐心,毅力,他可以守株待兔,因为猎物躲得再远也总得回家。

第一百零五章怪癖&(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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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怪癖&(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第一百零五章怪癖

卿绾扔开手里的药材,手臂搭在藤椅上,手腕处隐隐作痛,她把两条腿搭在木桌上交叠放着,指尖转动着一根长木条,一副玩世不恭二世祖的模样,只是脸色有些厌倦疲惫。

鬼神医翻动着书页,头也没抬的说道:“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不想做了,让你的宝贝弟子做吧,反正他学什么都快。”自从鬼神医有了君离夜这个徒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左一句我家徒弟,右一句我家徒弟,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他抬起头来,郑重其事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卿绾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的盯着木桌发呆:“我最近是挺烦躁,讨厌楚寻寒,看见他就恶心想吐。”

鬼神医大惊失色:“莫非你怀孕了?孩子他爹是谁?几个月了?”

“不,我没有。”她哀怨的看着他,蹙眉哀叹。

“既然你讨厌他,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跟他在一起?”鬼神医放下书本,凑到她跟前,对她挤眉弄眼,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

“若我当时拒绝他,说我们好聚好散分道扬镳,我可能会被他杀死或者囚禁,你说我选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好。”

“所以我只有骗他了。”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骗人,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抛开他霸道小心眼儿占有欲强这些缺点,楚寻寒的确对我很好,为了我什么都肯做,一个女人能遇到这样的男人也算有福,我也躲累了,骗他的那天我也在说服我自己,与其东躲西藏,每天过的胆战心惊,不如就跟他凑一对儿算了。”

“事实上,我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假装喜欢一个人很痛苦,而楚寻寒似乎也看出了我对他的敷衍抗拒。”所以他在床上就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卿绾很不喜欢被这样凌辱,她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依附楚寻寒,况且她也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像温室里无害的菟丝花,她很不喜欢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就像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委身于他,像那些没有地位的女人渴求丈夫的恋爱,可这跟她最初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她喜欢平等的相处模式,即使经济上依附于男人,至少她也要在床上找回场子。

但楚寻寒总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似乎做什么事他总要压她一头,每当遇到他凌厉阴沉的目光就会令她什么话也不敢说出口。

别说女上位了,她根本没这个体力干的他精尽人亡……

鬼神医自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慰道:“做些什么让自己开心的事转移下注意力吧。”

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干些什么……她不禁回想起前世那些难以启齿的日子,她表面上是个不婚主义者,可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她需要用这个借口掩盖自己的秘密,她有个不为人知的怪癖,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有段时间她特别狂躁,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一直觉得自己心里变态的她为此看了五年的心理医生。

不过之后的确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情况,心理医生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卿绾却觉得是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压力变小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一世她先是被病痛折磨,之后双腿被废,怪癖被疾病和仇恨封印在心底深处,隐秘的卿绾都以为自己没有了这个怪东西,但身体恢复健康后又被几个男人不停的逼迫,说不压抑抑郁是不可能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怪癖蠢蠢欲动,急于释放出来。

跟暗影欢好的时候,她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抓挠他,但这些都太低级了,远远达不到她心中预期的渴望。

卿绾咬着手指头,有些尴尬的开口:“找乐子这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怕楚寻寒到时候受不住。”

鬼神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在意他做什么!自己开心不就行了!”

卿绾松了口气,对啊,她干嘛那么在意他的感受。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那些臭男人给逼的!她这样安慰自己,试图为施行怪癖找到借口。

卿绾喜欢sm,准确的说是她喜欢看人sm,她不愿意做虐待者和受虐者,只是单纯的喜欢现场观看他们的性虐游戏。

更多时候,她会写出各种不同的性虐剧本,去夜店找两个男人演给自己看,或是不同的角色扮演,她就像个导演,用摄像机将这一过程拍摄下来,心情不好时就翻出来看看然后享受奇特怪异的成就感和一种淡淡的负罪感。

看着受虐者既痛苦又兴奋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她就有说不出的痛快,就算生活中遭受再多的不幸,她经历这一晚之后也会重新振作起来。

心理医生说她是在借着施虐这个仪式,让其他人忍受痛苦和折磨,来达到释放自己内心阴暗一面的过程。

不过现在可没有第二个男人来陪她扮演这个游戏,她不想做她游戏过程的中的受虐者,不过她倒是万分期待楚寻寒跪在自己脚下,满身鞭痕,贲张有力的肌肉被淤青覆盖,双手被绑在背后,脚上套着铁链,胸前的乳头打上乳钉,还渗着鲜血,又爱又恨的叫她女王陛下,青天大老爷的样子,那个表情一定很精彩,想想就有点小兴奋呢!

“你笑什么?”鬼神医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咳咳!”卿绾干咳几声,掩盖她邪恶的心思,“刚刚听了你一席话,我的人生仿佛又有了目标,我决定为这个目标奋斗终身!”

“啥目标?”

“这你就别管了,你知道马鞭在哪吗?”

“柴房里……”

“谢了!我会报答你的!”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鬼神医。

现在还怕楚寻寒吗?不,那是不可能的,一切的妖魔鬼怪在她深爱的怪癖面前都是纸老虎!

她得好好想想,今晚演什么剧本好呢,花匠糙汉子和病弱小少爷?深闺怨夫和冷漠妻主?还是高冷的青楼男妓和风流的皇帝陛下?不如就演青楼男妓和皇帝陛下的故事好了,若能嫖到楚寻寒这个男妓她也不枉此生……

长乐有话要说:其实女主这个怪癖在无责任番外里就体现出来了,如果亲们忘了可以看看无责任番外一,凤无玉那部分-其实女主没有绑定系统嫖这些男主真的很困难,有攻略还好写点,没攻略就写的很艰难,每写一章就感觉女主白莲了,又绿茶了哎,想嫖的名正言顺真,顺其自然真的很不容易,况且我这个设定就是女主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我现在挺后悔的,当初怎么就没写成攻略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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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穿书)龙套日常(np)(长乐无极)

通知!

因为某种原因,我可能要先完结犬夜叉……那篇不长,最多二十章……

请大家见谅……

鞠躬!打滚!

打赏章节——原著众人小番外完结篇

阴灰色的天空见不到一丝阳光,乌云浓重,北晋的天空向来冷的没有丝毫人气,不,当年的北晋现在成了西凉的北部地区。

冷风钻过层层叠叠的狐裘和衣衫,可原秋墨依然感到寒风在刮打他的肌肤,嘴唇紧紧抿在一块儿,连吸一口气都觉的冷风钻进了胃里。

北晋山脉连绵起伏不断,道路又崎岖,他很快就迷失在阴森无光的森林里,猎狗蜷缩在一起,不住的打着喷嚏,任凭他怎么催打,也不肯挪动一步。

凤无玉扶着岳明溪,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他,步西岭和穆清泽则提着包袱跟在后面断路。

南楚战乱,殷厉发动了政变,君离夜被他一箭射杀,瘫痪的暗影也没能逃出来,现下生死未卜。

殷厉阻断了西凉跟南楚的要塞,一路围剿他们,他们几个人就像丧家之犬,一路北上,穿过荒无人烟的丛林和诡谲潮湿的沼泽,企图从绕过北方的高山回到西凉。

穆清泽在身后喊叫道:“原秋墨,我们已经走将近一天,小溪快要支撑不住了,我们得坐下来歇一会儿。”

原秋墨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冰冷的嗓音与北方的冬日无二:“再找不到歇脚的地方,等到了晚上,我们只有被活活冻死。”

岳明溪的双颊被冻得紫红,脚底被磨出了无数个血泡,仍佯装坚强道:“我没事,先找住的地方要紧。”

步西岭眼神一暗,大步向前,将包袱递给凤无玉:“你来提,我背她。”

“西岭,我没事的……我……”

步西岭不容分说的把岳明溪背在背上,凤无玉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又将近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灰暗的光线中,远处的山头上若隐若现一座孤零零的寺庙,众人心中大喜,忙不迭的加快脚步向寺庙而去。

寺庙深处山腹之中,远离尘嚣,随着北晋灭亡,寺庙的和尚散的散,逃的逃,如今寺庙早就破败不堪,砖瓦之间杂草丛生,寺庙内满是倒地的佛像和破损的金刚,寺庙的后院还有一口水井,只是水井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之下,显得鬼气森然。白雪还未降临,却油然而生出一种孤寂荒凉之感,众人顾不得寺庙破旧,提了行李,收拾收拾屋内就准备入住一晚。

夜影深沉,暗魂浮动。

凤无玉觉得口渴的厉害,摇了摇水壶发现里面早就被喝的一滴不剩,他叫醒假寐的穆清泽:“喂,你渴不渴,要不要出去打水。”

穆清泽睁开眼睛,眉宇间颇为不耐烦,他道:“我不渴,走了一天累都累死了,要去你自己去。”

凤无玉撇撇嘴,看了一眼靠在墙上陷入思绪中的原秋墨,和一心一意照顾岳明溪的步西岭,他自是没有胆子敢使唤原秋墨,步西岭忙着照顾溪儿也是没空,他只有拿上一只蜡烛,提上水壶便往水井那去。

不得不说,这个寺庙真是阴森的叫人胆寒。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没有冷风,也听不见乌鸦的叫唤,凤无玉废了好大劲才适应了漆黑的夜晚,绕过长长的回廊,他终于来到那口水井前,他把蜡烛放在水井上,用水井旁的水桶舀水,小心翼翼的往水壶里灌,等到这一桶水下去后,水壶依然没有满山,他疑惑的举起水壶摇了摇,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他以为是自己全部倒洒出去了,又舀了一桶水,对着水壶直直灌了进去。

水壶里面依然没有水,他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举目四望,四周黑影重重,什么也瞧不见,突然间,一阵阴风拂过,似是有什么锋利的爪子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像有三个尖锐的利刃在他的脸上肆意游走,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握住了那冰凉的东西,是女人的一只断手。

很软,也很冷,像握住一块冰一样。

他颤抖的扔开那支手,可手又自动回到他的脸上,冰凉的掌心盖住他的脸颊,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惊出一身冷汗,也顾不上别的,死命扳开黏在自己脸上的手,那只手却像磁铁一样,紧紧吸住了他的脸,捂住了他的眼睛,脸上的手指微微用劲,他便能感觉到手指在抠挖他的眼睛。

恐惧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他吓得大喊:“别挖我的眼睛!别挖我的眼睛!”

耳边传来沙哑的女声:“杀了原秋墨,我就放过你的眼睛。”

“你是何方妖孽?”脸上的力道渐渐消散,他稳下心来,但全身的血液依然被吓的快要凝固。

“杀了他……我就放过你……”女声重复着这句话。

脸上的手移开了,要炸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回去,撞见了出来寻他的步西岭。

步西岭拉住面容扭曲的他,问道:“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般红?”

“不碍事,我眼睛进沙子了。”他推开他,缩进了屋里的角落,视线模糊,他根本看不清原秋墨在哪。

女声又一次的在耳边出现:“他在你的右前方……快去啊……”

凤无玉惊惧的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黑色的墙影,他嘴唇发白的问步西岭:“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步西岭怪异的看着他:“屋里面很安静,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他直勾勾盯着原秋墨所在的方位,只能看见一团白影。

他犹豫要不要动手,他并不想杀了他,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原秋墨要是死了,没人能够走出去这片森林,他就是他们的活地图。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妖孽点名非要杀他不可。

“动手啊……用你的毒……”声音一直在耳边回旋,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鬼音。

他仍是没有动,突然之间眼睛被黑影覆盖,冰凉的指甲轻轻敲击着他的眼珠:“杀了他,不然……杀了你。”

他颤抖的从怀里掏出药粉,深吸一口气,向原秋墨缓缓走去,眼前还是模糊一片,不过他现在基本能够看清原秋墨的样子了。

凤无玉压低声音,低低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片森林?”

原秋墨:“最快明天就可以。”

话音刚落,凤无玉就被原秋墨踢翻在地,原秋墨拽着他的衣襟,从他的手上抢过一包药粉,放在鼻间闻了闻,冷笑道:“你要杀我?”

凤无玉躺在地上笑得诡异:“不是我,是有人要杀你。”

“是殷厉?”他眼底露出几分寒光,眼眸微微眯起。

“她比殷厉还要可怕!原秋墨你注定走不出这片森林了,我们都要被你连累而死!”

步西岭急道:“凤无玉,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凤无玉吐出一口血水,柔美的脸上满是嘲讽:“我说的可是实话,原秋墨,你被鬼怪盯上了!”

原秋墨居高临下冷冷打量着他,不屑道:“我不信鬼神之说。”

凤无玉再次咧嘴笑起来:“这次可由不得你了。”

穆清泽把岳明溪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向两人。

岳明溪推开穆清泽,把凤无玉抱进怀里,眼角有些湿润,凄厉道:“够了!你们不要吵了!无玉说不定只是吸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原大哥你别杀他!”

原秋墨嘴唇蠕动一下,闭目吐出一口浊气,冷冷道:“把他绑起来。”

凤无玉仍是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说些他们快要死的胡话,原秋墨听得心烦,找了块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半夜过去了,凤无玉觉得头昏昏沉沉,困意袭来,耳边又传来悠悠的女声,透露着一丝幸灾乐祸:“没用的东西……”

寺庙的几里开外,独孤贤坐在篝火旁,神色焦虑的盯着寺庙那处。

不一会儿,他身侧的白雾渐渐化成一个人形,散开的青丝下露出她白皙美艳的脸。

独孤贤道:“你得手了?”

绾嘲讽的笑笑:“没有,原秋墨很警惕,没人能够近的了他的身。”

“绾,我们走吧……那个道士在抓你……也在这森林里面……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追过来!”

“不行,我必须杀了原秋墨!可我偏偏不能靠近他!”

“为什么?”

“他是皇室中人,有真龙护体,我一碰他就会被火焰烧到自己,我不是没有试过,你看我的手。”她伸出被烤的焦黑的右手,散发出腐朽的气味。

“绾,算我求你,我们先回北方躲个几年,等那些道士都放弃了再去找他算账好不好?”

绾平静的看着他,坚定的摇摇头:“贤,你走吧,回北方去,我的法力正在一天天的消失,若我现在不杀了他,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绾……”

女子摇了摇头,散成了一团白雾向寺庙飘去。

原秋墨在屋里闭目打坐,突然听到一阵柔美轻灵的嗓音在唤他:“原秋墨……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他猛的睁开眼,大家都已经睡下,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这时,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在水井那……好冷……你带我离开这好不好……”

他又闭上眼,颤抖的拳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想不去理会这个声音来源,可身体偏偏不受控制,双腿不听使唤的往屋外走去,他面如死灰的绕过回廊,来到那口水井前,女声低低道:“跳下去……跳下去你就救了我。”

不!他不能跳,脑海里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与女声死命抗争,肌肉绷的直直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直直的站在水井旁,一动也不动。他想逃却不能动,但却能控制自己不往下跳。

女声有些急切的催促道:“跳啊!”

“不。”他听到自己的冷静的声音,“你左右不了我的思想。”

女声消失了,夜晚又沉寂了下来。

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皎洁的月光泻了一地。

突然间天空传来女声凄厉的大笑,右臂被人猝不及防的狠狠卸了下来,鲜血喷洒了一地,他跪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这一次女声对他身体的控制消失了。

他借着月光看清了断他胳膊的那个人,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她双手像是被大火烧过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腥臭味,星辰般的凤目牢牢的盯着他,粉红樱唇泛着诡异的笑意。

她的手指全被大火融化,但烧焦的手掌中却慢慢长出尖利的白骨,她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原秋墨想跑,却被突然盯住身体,动弹不得,只得瞪大眼睛看着她坚定的步伐。

他咬牙恨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五根手指白骨抚上他的眼睛,星辰般耀眼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透过他似乎在看向某个人,嘴里喃喃道:“杀人偿命。别急,我会让你好好享受死亡这个过程。”

语毕,尖锐的白骨刺进了他的眼眶,将他的两颗眼球活生生的给挖了出来,他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左手死死抠着土地咬牙强撑,企图缓解身上的剧痛。

新长出的白骨又被融化掉,眼球咕噜噜滚到地上,她冷笑一声,她偏不让他的死的这么容易,将法力灌注在她的右手上,掌心又长出锋利的白骨。

突然间,传来一声厉喝:“妖孽,休得伤人!”

绾暗道不妙,想飞身离去,却被金锁锁住了身体,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每一挣扎,金锁就收紧几分,勒的她骨头都要断掉。

她不甘心啊!明明就只差一点!

老道士将符咒拍在她的额头上,她恶语咒骂一声,便化作一团白雾吸进了老道士的宝葫芦里。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光罩里,轻轻一碰,就被电击在地上抽搐打滚,她怒道:“臭道士,要杀便杀。”

老道士道:“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超度你。”

她冷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超度我?我作恶多端,也能被超度?你怕不是瞎了眼吧!”

“你虽作恶,可你却并未害死人。”

“那有如何,反正他们跟死没什么两样。”真可惜,原秋墨竟然还活着。

“你本异世魂魄,投胎成为睿亲王的女儿,不料惨死母亲腹中,你母亲的积怨让你变成厉鬼,算起来,你也是无辜的,只不过你姐姐的事让你走了极端。”

她盘腿坐在地上,低低笑道:“所以呢?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厉鬼你非得超度我不可吗?我倒是觉得你白费力气,我怨念未消,你不可能超度我的。”

老道士叹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不过算起来,我与独孤家颇有渊源。”

“哦?愿闻其详。”

“家母也姓独孤,是武安王的长女。”

“……不认识。”

“如果你不想被超度的话,那我问你,你想重来一次吗?”

“重来一次又当鬼啊?”

“不,我说的是当人。”

“你可以去改变你姐姐的命运,但你不会记得这一世你所发生的一切。”

她苦笑不已,似有说不尽的悲凉:“我做鬼都没能改变什么,做人又有什么法子。”

“机会已经给你了,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

“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不想看着北晋覆灭。”老道士叹了口气,“而且有个人想救你,他想让你做人,代价是以他的血液为开启阵法的引子。”

她眼圈霎时红了,喃喃道:“是贤……他这个笨蛋。”她尖锐的利爪因愤怒而在石板上划出数道抓痕,“你这么厉害,大可以自己去改变这一切。”

“我是施法人,是不能重回过去改变这一切的。”

“那如果我被超度会怎样?”

“重新投胎。”

“那就重来一次。”她终究还是不忍看到独孤卿凌这样凄惨的死去,还有贤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老道士很有耐心的说道:“你说。”

“你能不能先放了我,我想去找一个人……他就只剩我一个朋友了,若我突然就不见了,他会很担心我的,我保证会回来的。”

“可以,你去吧。”老道士收回光罩,慈爱的看着她。

她不可置信的说道:“就这么容易?”

“我们本是同族,若你跑了,我还是会抓到你,不过你的法力支撑不了太久,你必须尽早回来。”

她垂下头,无奈道:“我知道……”就算只有几年光阴,她仍然不想让他一个人度过——

分割线——

绾又回到了独孤贤所在的位置,他枯坐在一旁,头发凌乱,手腕处缠着一圈白布,白布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他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几十岁,眼神涣散,面容苍白,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脑子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轻轻蹲了下来,抓着他的袖子,轻声道:“贤,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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