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闲散而平静的午后里,拂来的丝丝夏风也是闷热得很,苏文泽看着他良久,最后终是禁不住地低下头于苏文若光洁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那吻很轻很柔,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当苏文泽抬起头来,看着睡容平静的苏文若时,他便知道自己定是疯了。
他很久之前,便曾想过要与大哥一辈子在一起。可彼时年少,不懂何为一生一世,不懂何为万劫不复,直至当他喜欢上苏文若后,方才知道何为一生一世,何为万劫不复。
当他步出房外,便见那几个小厮围成了一圈儿在窃窃私语,苏文泽看了他们一眼,而后便绕过他们欲要离开,谁知那几个小厮甫一见到苏文泽,便齐齐行礼唤道一声“二公子”。
苏文泽颔首后便已匆匆离去,那几个小厮看着那抹皓白如雪的淡漠背影渐行渐远后,方才不屑地道:“你们说二公子如此聪慧谦逊,大方有礼,怎的大公子就那德性呢?”
……
翌日中午,苏文若方才醒来。他醒来之时,只觉脑袋又晕又疼,随之他轻轻撑起了身子,便开口唤了声门外的小厮,然等了良久,也没有小厮敲门进来,他不禁有些疑惑,而后便下了床榻,步出房外去瞧究竟怎么回事。
时值初夏,芭蕉分绿,柳花戏舞。
甫一步出房外,便见那几个小厮正坐于房外的石阶上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似快要垂下一般。苏文若不语,他本就不在意这些,反正苏府里头谁都看不起他。
在他要转身回房之时,姜夫人便来了,她连忙唤住了苏文若,苏文若闻言后,也停住了步子转过身来。但见一侍女扶着姜夫人徐步行来,姜夫人着一袭淡紫华服,衣摆出绣有粉莲朵朵。
直至石阶前,姜夫人方才止住了步子,看着眼前那几个睡着的小厮没来由的一阵愠意。
“青荷,叫他们起来。”姜夫人淡然开口道。
青荷颔首应话,随之上前便揪着其中一个小厮的耳朵唤他起来,接着便是下一个……直至那几个小厮清醒过来后,青荷方回至姜夫人的身后。
苏文若倚着房门,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姜夫人将那几个小厮皆数落了一遍。最后那几个小厮揉了发红的耳朵,欲哭无泪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后,姜夫人方才上了石阶,行至苏文若之前。
“文若,你怎的又惹父亲生气了?”姜夫人温柔地问道。
“切,我才没惹他生气呢!”苏文若别脸看着远处那几丛月季花道。
“文若。”姜夫人唤道,而后伸了手,轻轻握住了苏文若的手,“听娘的话,跟父亲道歉。”
苏文若闻言,而后垂眸。
“我就知你不愿。”姜夫人失望地道,她摇了摇脑袋,而后将握住他的手缓缓松开。
苏文若依旧不语,他性子本就倔强得很。他觉得自己本就并无做错,不过喝几盏小酒,听几回小曲罢了,他又有何错?他才不愿与他道歉。
衣袖轻拂,淡香盈鼻,姜夫人便已转身离去,在她下石阶之前,便已留下一句:“文若,你且好自为之,不得再如此任性。”末了,人已行远。
苏文若还来不及多想,便有小厮捧着打来的水行至他前,随后启门入房,梳洗一番后,便打算出去外面约好友一同下棋。
怎料尚未步出院外,便有小厮伸了手拦住了苏文若:“大公子,老爷说了要您禁足三日的。”
“我不去哪儿,只是出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