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钱?
哼,要有那种东西也一定是先被凌长新拿去买茶叶了。凌长新没别的什么爱好,就好这口茶,往死贵死贵的买。
所以凌长新自己两袖清风地走了,留下席澄也是两袖清风的待着。
但是钱这种问题对偷儿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席澄睁开眼看了看天花板,空荡荡的,想了片刻,下床,换上一双球鞋,把大短裤换成一条浅色的牛仔裤,上面被揉的有些发皱的短袖白t-恤没换,从叠的整齐的衣服里拿过一件外套,抖开,嗯,不太新也不太旧,重要的是也不太显眼。
利落的套上外套,钥匙塞在口袋里,顺手理了理自己那头半短不长的头发。
出门,觅食。
这一带的巷子,不止偏的要命而且是复杂的要命,第一回来的人走不出去都是有可能,但是席澄摸得太熟了,虽然不到闭着眼都能摸出去的那个份儿上,但是也没人能做到这份上,咳咳,因为这一带的没什么素质概念,基本原来有的路第二天也能被一大坨不明来源的东西堵了,原来没路的地方也可能“轰”的一声就出来一条路。
这一带是干什么的?
嗯,这一带基本干什么的都有,小偷和片警毗邻而居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有老实巴交的本分人,但是太少见了。基本上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差不多能形容这边的状况了。
这边凌长新还算有辈分的,但是凌长新自从收了席澄之后基本就不出山了,也没什么人来找茬。笑话,找偷儿的茬儿?是跟自己的钱过不去么?管你藏在哪儿,只要他知道了你有钱,那你只能把这笔钱当消灾消了。
席澄立起外套的领子,脚步轻得跟猫儿一样,飘飘忽忽的晃过巷子。
虽然是初秋,但是也是很凉了,要注意可不能感冒发烧什么的,不然自己可能真的就断炊了。
对偷儿来说,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
天气的好坏和这个城市的闹市区的繁华程度基本没关系,就算天上飘着雨丝儿那些人也能把这雨当成气氛一脸忧郁的晃荡。
更何况今天只是有点凉,天气还是很爽朗的,街上的人还是很多的,不怕冷的姑娘还穿着短裙热裤。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席澄理好衣领跟着人群移动,很快融入了其中。
街边摆摊的,卖什么挂饰、手镯、链子、拖鞋、玩偶……什么的都有。有人的钱包就在包里露了一个角,非常容易得手,不过席澄没上,后面来的一个打了个眼色往前一凑顺手溜走,很轻缓的动作,除了席澄连那包的主人也没发觉分毫。
席澄撇撇嘴,她是嫌难度系数太低不值得下手,而且这样的包里不见得有多少钱。
继续随着人堆往前挪,就到了桥上。这桥是观赏桥,平的,在河面上弯了几个直角,桥靠扶栏的两侧密挨挨的摊连着摊,卖的那些东西和之前都是大同小异,没啥特点。
要说唯一的特点,是席澄看见了一个站在摊前询问着什么的人。
那个人只凭背影就让席澄怔住了,当她露出侧脸时,席澄蓦然觉得世上好像再没什么能让她如此心悸了。
那人摇了摇头似乎是失望了,然后准备离开。
席澄赶紧回神,跟了上去。
在某个相对人流较少的地方,席澄出手了。
然后,失手了。
她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故意的,凌长新曾经说,别看席澄一脸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但是心理素质绝对的强大。换句话说,就是突然地震了她也能照偷不误。
怎么可能就因为小心脏不受控制的坐了趟过山车就影响了发挥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