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上面朝着墙壁侧躺着,闷闷地说道:“我错了成不!我哪知道会这样儿啊!朝我凶啥嘛!”
“我朝你凶了吗?我就是跟你说事实嘛,我明天就辞了顾家业,再有人来找活的时候你先别应下,知道了不?”高远说着就捏了捏刘万的脸,转身就去做饭了。
☆、初露
吃晚饭的时候刘万也想通了,就琢磨着明天自己出面把人给辞了,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措辞,高远低头舔走刘万嘴角的饭粒,“你什么都别管,明天全包我身上,摊子你负责看好就行!”
刘万表面上应下了,心里却不这么想,半夜躺床上翻来覆去地斟酌,一想到自己对顾家业就跟大哥似的照顾他,结果这顾家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立马就满心不痛快。
想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刘万做梦了,梦里的自己全身肌肉翻滚,眼看着都快把衣服给撑破了,刘万站在顾家业面前戳着他一顿臭骂,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开打了,刘万就记得自己左一拳右一腿地把顾家业活活给打哭了,最后本想撂狠话好好训一下顾家业,耳边就传来高远的一声怒吼,刘万整个人一激灵,猛得睁开眼就瞧见高远紧缩眉头的脸。
刘万梦里没把最后的话说出口,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气呼呼地坐起身来边穿衣服边对着高远骂道:“啥毛病啊!一大早的咋咋呼呼,烦不烦人呐!我估摸着我这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会好了!”
高远真被刘万弄得说不出话了,过老半天才解释道:“你到底做啥梦了?晚上一个劲儿地踹被子,我都给你盖两三回了,嘴里还叽里呱啦地说了一晚上,你累不累啊!”
刘万一点儿没脸红,自顾自地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找东西,高远见刘万越找越急,越急越找不到,整个人都有点处于癫狂的边缘,赶紧就把刘万的手拉住,“找啥呢!你这起床气真越来越大了!”
“谁生气了!你说说谁生气了!我还有只袜子死哪儿去了?”
“得!得!是我生气了行不,我给你找找看!”
“咋的了!你一大早的就吵人,我没生气你倒先生气了是不?”
高远看刘万顶着个鸡窝头,润乎乎的嘴唇恼怒地一张一合,心里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不接话,认命地去被窝里掏刘万丢失的袜子,但嘴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教育刘万,“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放鞋子里先嘛,你非不听,你先把脚放大腿下压着,我抖抖被子看能不能抖出来。”
高远在眼看要把床给翻个个儿的时候终于从刘万枕头底下掏出了袜子,刘万还搁那儿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高远就有气都没处使,给刘万穿袜子套鞋的时候才忍不住说道:“你袜子搁脑袋下面也不嫌熏人。”
“我脚又不臭!哪儿像你啊!我前几天洗你袜子,洗完还感觉手上留气味呢!”
高远自己也挺无奈,自己每天四处跑,脚上时不时会出汗,就算每天洗脚换袜子还是免不了有气味,但两人也没时间天天收拾,都是等袜子积了几天后再一起洗完,而这种活儿一般都是刘万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