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姐没想到刘万是这么个无赖货色,踏着擦得锃亮的皮鞋靠近刘万,做着拉人的姿势踹了刘万几脚,刘万现在已经彻底不要脸了,捂着膝盖就大声吼道:“这是要杀人了啊!白干这么多天,现在要辞人了都不给工资,这还让不让人活啊!哎哟,我这腿都伸不直了,我今天就耗这儿了,不赔我钱我就跟你这老太婆死磕!”
张姐又被气得一肚子火,骂了几句就管自己进屋,还把被刘万引来的人重新散回去,得亏现在是中午,刘万手臂交错着枕在后脑勺,温和的阳光照在刘万身上,别说,还有点儿惬意的味道。
和刘万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相比,张姐在里头可谓坐立不安,上个月刘万实际工资就有六百,自己一下子就贪了两百,其他人那儿也有几个被自己贪了点,这要被人发现那就麻烦大发了,门口的刘万这时候休息够了,又开始躺那喊冤。
张姐出门一看,发现这刘万身边又围了不少人,人越多,刘万就越来劲,打滚,扑腾就跟耍杂技似的,张姐见势头不对,压下火气,微笑着把周围的人驱赶走,转头一对上刘万,态度立马就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脸色铁青地喊刘万起来。
刘万撇撇头表示不乐意,张姐只能继续说道:“你还要不要拿钱!不要就接着躺着!”
之后刘万又以脚被踢伤了为由,硬是从张姐那儿要了干足月的四百块钱,钱一到手,刘万身上也不疼了,乐滋滋地照例把钱塞在裤裆里头藏住,脚步轻快地往高远家走。
结果回了家,刘万敲了老半天的门都没响应,之前高远也给刘万配过钥匙,可刘万进进出出几乎都是高远陪着,所以也没有带钥匙的习惯,只能坐门口等着高远。
高远这房子是在小巷子里,前后的房子排得密,光一点儿没照进来,风却顺着小巷死命刮着,等高远回来看到刘万,刘万已经裹着衣服缩成一团睡着了,就半颗翘着几缕头发的脑袋露在外面。
高远开了门,轻轻地刘万往屋里抱,刘万睡得死,口水流了一袖子,在高远给刘万平躺着脱衣服的时候,这口水又顺着刘万的脸颊挂到后耳根去,刘万感觉到一点儿凉意,伸手挠了挠耳朵,继续呼呼大睡。
高远给刘万脱裤子的时候就从刘万的内裤里掏出四张百元大钞,这钱拿出来的时候微微滑到刘万的小鸟,刘万估摸着觉得有点痒,又伸手抓了抓软趴趴的小雀儿,高远看到刘万那一副呆蠢样儿就喜欢,压着刘万亲了好几口才松手。
第二天刘万一直睡到大中午才醒来,窝床上吃了俩包子就慢腾腾地说起昨天的事儿,高远一听才明白过来,“我说你昨天咋一身的泥呢,以后要出了这种事儿你别自己拿主意,记得先回来跟我讲,我给你出马解决,这得亏没出啥事儿,要真碰上个狠角色那你就遭罪了!”
“哥!你别老把人当小孩儿,我自个儿心里有数,你瞧我这不是把钱给要来了嘛!”
“我就跟你提个醒儿,虽然那厂子也不能再做了,但以后还得干活,就怕遇上个好歹。”刘万不爱听高远说这些,皱着眉头只管自己剪脚趾甲。
“刘万,我跟你说实在的,咱们去大城市闯闯吧!我这几天去打听过了,那儿有房子出租,咱就一起干活,俩大男人还怕没饭吃嘛!等存了钱,咱俩再在市里买套房子,我们自个儿装修,想咋弄就咋弄,那里还有大超市,啥吃的都有,赚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