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桃在听到骂声后,让东方雪樱去喊郑凯和张平安,还把自己皮卡车的钥匙也给了东方雪樱,第一时间就跑出来了。
跑的太急,她连棉衣都没穿。
一群男同志正在劝,越劝,秦钢的妇女们就越得意,王芬芬挺着肚子,在撞宋言,撞的宋言连躲的地儿都没有。
而秦露,则被几个妇女搡在人群中,满头是唾沫,大冷寒天,都冻沾在头上了,粘不叽叽的望着苏樱桃。
“同志们,你们不要着急,你们的委屈我知道。”苏樱桃拍着胸脯,高声说:“你们的难过我也知道,王芬芬同志,你受委屈啦!”
她挤进人群,伸出双手,就把王芬芬抱到了自己怀里。
但同时,也伸手一把就把秦露推到了自己身后。
而秦露呢,这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曾经挑衅过多少次苏樱桃啊。
就在她临产的日子,秦露还曾故意挑衅过她呢,所以她觉得,苏樱桃肯定不会放过她,估计还要跟这些妇女们一起耻笑她,唾骂她。
果然,苏樱桃扬着双手说:“你们先把秦露同志留下来,我替你们好好教育她,狠狠教育她。”
王芬芬一想丈夫给自己都没留过肉,却把肉端去给秦露吃,气的又想搧秦露的脸:“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这个贱人。”
“我可是我们秦工g委会的主任,而且还是博士的爱人,最会干的事儿就是搞批d,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苏樱桃说的时候,留神看后面。
看郑凯和张平安有没有来,危机公关,说的就是现在。
秦钢的妇女们一听,顿时朝着苏樱桃围过来了。
这是博士的爱人?
这个不要脸的秦露,肯定也曾勾引过博士吧,找到博士的爱人,大家就等于找到组织了呀。
“要批d她,狠狠批d!”王芬芬说。
另有个妇女说:“绑起来,撕了她的衣服让她游街!”
“我要剪掉她的奶.子!”另有个女人突然冲了出来,拿着剪刀高吼说。
这就有点过了,就连博士都要挺身而出了,宋言本来也着急,想让苏樱桃赶紧来劝劝这帮女同志,怎么她一来,反而跟着秦钢这帮泼妇们一起耍起泼来了。
她这愈发激化了矛盾啊,不说武d,这都成酷刑了。
还好那个妇女同志的剪刀被人抢下来了。
好在这时郑凯和张平安来了。
“剪,我一会儿就剪,放心吧,我剪下来就寄给你。”说着,苏樱桃一把,把这个女同志搡进了张平安怀里:“把她带到车上,把车门反锁了。”
王芬芬哭着说:“博士夫人啊,我苦啊。”
“但你再哭,生下宝宝来宝宝就是个哭相,不准再哭了,赶紧上车。”说着,她把王芬芬推给了郑凯。
郑凯这一抱,不也就抱上皮卡了。
另外两个女同志,是苏樱桃自己搡上去的,把这帮女同志搡上车,她拍了把车门,喊了一声开车,张平安开着车,不就一车给拉走了。
而这时,正好秦钢护送黄副部长的车,恰好到了路口,大家当然站好队形,要热烈欢迎领导。
等黄副部长要下车的时候,几个副书记凑到邓博士身后,就悄悄要交待几句:“博士,秦露毕竟是个女同志,让咱们苏主任随便批评几句就行了,别让她做的太过分了。”
邓昆仑也听见了,刚才有个女同志喊,说要剪秦露的奶.子,苏樱桃居然响亮的答了一声:“剪,我一会儿就剪。”
张爱国对于小苏同志的泼辣,心有余悸。
苏小娥还是她姐呢,想当初她一把逮进万人坑里,差点没给淹死。
把所有领导喊到g委会那间小房子里,一把压着保剑英,也曾把保剑英给批了个无地自容,那都是苏樱桃的手段。
所以他也悄声说:“剪奶.子那种事情可不能干,让小苏给秦露做个高帽子戴戴就完了,好吗博士?”
虽然博士也给吓的直发抖,但下意识的还是说:“不会的,小苏是文明人,在任何人身上她从来没有武斗过,在秦露身上她肯定也不会。”
但是,大家都觉得秦露今天肯定完蛋了。
曾经,卫星发射方面,许多非常精细的零件拼接,都是她在显微镜下完成的。
还不敢坐着,站在那儿加班,有时候一站就是一整夜,集中生产卫星零件那段时间,秦露两条腿都是肿的,就是因为站的太久,不活动的原因。
这些秦工的领导们可都知道。
而现在,大家在欢迎领导的时候抽空看,就见苏樱桃把秦露带到农场去了。
好家伙,农场有毛纪兰,而毛纪兰最讨厌的就是女流氓。
大家相互交换个眼神,都觉得秦露这下在劫难逃,说不定等待着她的,就是继保剑英之后,苏樱桃第二次扎扎实实的批d,而且还是武斗。
……
现在,刚过完年不久,正是农场里第一茬麦苗嫁接育种的时候。
因为是繁育种苗的工作,这些麦子是不打农药的,得用粘虫板把虫子粘下来,然后由农业部的专家们分析害虫性质,改进种苗基因,进过一系列的杂交,配合,让种子天生就带有抗体,能抗虫灾。
这不,毛纪兰正在率领着大家粘虫子,女流氓这种事情,比瘟疫传的还快,是由搞刺绣的妇女们,传到农场来的。
“啥,还是我家老三的学生,居然搞女流氓,被秦钢的妇女,送到咱们秦工来了,这种事情必须批d!”毛纪兰立刻说。
苏双成还是农场一名优秀职工,正在粘虫,直起腰来,就说:“一个巴掌可拍不响,这种事情,肯定男女都有错,那个男流氓是谁?”
“呸!说不定就是那个女同志自己犯欠呢,我家老三可是个正派人,怎么教出这样的学生来,我得狠狠批评她。”毛纪兰立刻骂说。
苏双成说:“我跟你讲不清楚,你们都是女同志,骂一个女同志是流氓,这样好吗?”
好家伙,秦露还没来呢,农场里又吵吵起来了。
这要叫首都来的副部长听见,不又属于管力不善。
而就在这时,苏樱桃带着秦露,正好进了农场了,这下可好,女同志一看,一个穿着工作服,年纪轻轻,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女同志,一头短发,看起来还是火钳子烫过的,这是个标准的女流氓啊。
不用说,手里的粘虫板收起来,嘴巴里唾沫已经准备好,由毛
纪兰牵头,就准备上场,批d一下这个女流氓了。
“打击报复,这纯粹是秦钢的同志们对于我们秦工的打击报复!”苏樱桃低声跟毛纪兰说:“秦露同志可是博士的学生,秦钢的人把她打成女流氓,这就是咱们秦工的污点,娘,你可要看清大事大非,两个工厂重组在即,要是咱们宋书记上,当党组书记,咱们秦工立刻就可以盖家属楼,到时候大家都有份,但要是秦钢的领导当了党组书记,他们当然只给自己搞福利,不给咱们搞,这才是小秦同志被打成女流氓的原因!”
毛纪兰身后有一帮妇女,当然是听她的号令,这一听,她立刻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就问:“小秦同志没犯原则性的错误吧?”
原则性的错误,就是有没有跟别家男人睡觉。
要睡了,毛纪兰可不会偏袒着她。
秦露这种人,别看她言论很开放,但是对博士很痴情,而痴情的女性,在性方面肯定很保守。
所以不等秦露说话,苏樱桃立刻摇头了:“绝对没有,就是从小在西方长大的,说话,行为不太注意,跟男同志走的有点近。”
“既然是这样,丫头,来,大娘带你一段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你。”毛纪兰于是说:“现在都给我散了,这也是个留洋回来的,跟我家老三一样,这种我最会教育,大家赶紧去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