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王、班堡伯爵、骑兵队长和全部的精锐战士、掌握圣器的班堡主教和大批年轻教士。他们全都死在那片战场!
班堡实际进入到群龙无首状态,班堡也陷入不可避免的混乱。
入夜,饥饿的溃兵强行打开仓库,拿走麦子开始大快朵颐填饱肚子。
趁着混乱,一批浑水摸鱼的农夫也开始哄抢麦子。
混乱的场面岂是少数的守卫士兵、班堡修道院剩余的几名教士能够终结的。
终于,王国的骑兵再度出马!
那位名叫约翰·斯托克伍德,他救王不利的罪被王后安娜立即赦免。
王国遭遇重大危机,正是主少国疑之际,所谓没有军队捍卫的权力在这混乱的岛屿上完全是空谈。
懵懂的埃拉终于被混乱的常年吓得嗷嗷大哭,金冠的沉重让他难受,奈何自己的母亲勒令他必须头戴此物。
王后紧急册封约翰·斯托克伍德担任临时骑兵队长,带领依旧坚定捍卫国王权势的战士,去将那些混乱制造者压制!尤其是对于那些趁乱破坏抢掠、与野蛮人无异的避难挑明,就按照混入城中的习作那样,发现即斩杀。
也许,自己效忠新王,为已经是太后的王后效力,就是对死去先王的最大忠诚。
三十名骑兵带领一百多名披着锁子甲的步兵战士出现了。他们直奔粮仓,对着仍在抢掠粮食的民众直接冲过去。
马匹撞开抢粮之人,宝剑开始刺杀。
骑兵后面的步兵仍旧不依不饶,哪怕惊慌失措的“抢粮大军”已经在逃窜,追杀仍进行了一阵子。
一场血腥的压制迅速完成,年轻的约翰自觉自己比前任阿斯顿更为优秀。他甚至感谢阿斯顿的战死,给了自己一个发迹的机会。
完全是成功来的太突然,他明明的带着沮丧自责的情绪抵达班堡,这才是半天时间,夜幕中的火焰照明了他的脸,约翰站在大量的尸体中,沾血的脸写满了对权势的渴望。
在这血色中,一位忠君爱国之人,有意亲自去夺了至高权势。
“也许,我还能成为宫相。王后安娜年轻守寡,埃拉小屁孩一个。我能否凭借军权与功绩占有她?是我亲自从埃恩雷德手里接过那顶金盔,它可以戴在的头顶!我可以做国王。以后我掌控了骑兵队,哪个贵族敢不服我?不服者就是被我的铁蹄踩死。”
也许一介骑兵战士不该有这等非分之想,但身为骑兵队长的自己如何不能?
过去的时光,诺森布里亚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大王,王权不知在多少个家族手里易手。
担任国王的前提不就是军权嘛!现在,班堡城里有着先王的家眷,自己就是骑兵队长,这个职位在诺森布里亚,就相当于仅次于国王的第二军权拥有者。
约翰的想法绝非妄想,他的确有成为王的机会。
他立刻聚拢剑刃滴血的兄弟们,向大家晓以利害:“兄弟们!国王埃恩雷德带领我们走入失败,他令王国蒙羞!他是一个暴君!更无力击败野蛮人。现在你们跟着我,推举我做宫相。现在野蛮人的大军就要杀过来了,我们稳定人心武装起来,凭借着这座城,我们杀败敌人。你们推举我做宫相,等打退敌人后,最下等的战士都能做步兵小队长!你们都能成为贵族,都能得到奴仆侍奉。只有我能给予你们这些!请支持我。”
一开始有人怀疑,但随着有大喊着高呼自己支持后,一众战士全都欢呼起来。
毕竟,国王埃恩雷德不可能给注定一辈子做小兵的人发达的机会,所谓人各有命,下贱之人做了王国的战士仍旧是下贱的。
大家刚刚经历九死一生,还有什么畏惧的吗?
约翰·斯托克伍德,一个地方小领主的儿子,在王国实为最低级的贵族。这么一个认为愿意给贫贱的战士出头,兄弟们纷纷铤而走险。
他决定立刻组织城防工作,不过那都是明日白天的事了。
他擦干净沾血的剑,带着十多个志同道合的手下直奔班堡伯爵宅邸,面见太后安娜与新王埃拉。
不过埃拉还没有经过加冕礼,安娜现在的身份仍是王后。
伯爵的宅邸,安娜焦急等待着平定城内混乱的喜讯。
见得自己册封的骑兵队长凯旋,她激动地站起身,顾不得自己的体面迎了上去。
她本以为约翰会自然的单膝跪地行礼,但这人仍旧手握剑柄笔直地站着。
安娜顾不得那么多:“事情解决了吗?我听不到喧闹,看来你成功了。”
“的确是成功了。”
“哦!真是太好了。”安娜清秀的脸上勉强挤出笑意,她觉察出情况有些诡异。吊灯柔和的火光下,他看到了约翰以及随行人员眼神中的贪婪。
“现在没有什么事了,你暂且出去。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要冷静。我还要去陪陪班堡伯爵夫人。”安娜下了逐客令。
约翰仍无后退之意,他令自己的随从回避,又邀请安娜去厅堂密实密议一事。
安娜心头一怔,突感情况非常复杂,便一改脸色厉声质问:“还有什么事。”
约翰的眼角见自己的活计皆回避,甚至是侍女也感觉到不妙纷纷躲了起来。
他大起胆子伸手袭胸,旋即被愤怒的安娜拿手拨开。
“放肆!”
可约翰毫无停手,这下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当着年幼埃拉的面,将之拉扯到了那隐秘的侍女更衣室。
油灯被点亮,王后安娜被按在一张矮桌。她在叫骂、在踢腿,奈何裙子仍被约翰拉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痛苦,安娜直接嚎啕大哭……
约翰完全知道这个安娜的身份,不过是下级贵族之女,因姿色被埃恩雷德看重,因生了男孩而被宠幸。
她仍是年轻的,不过是二十岁出头,正因如此,约翰自诩把握住时机。
约翰一边办事,一边凑到安娜的脸边,对着这痛苦的女人厉声说道:“你的权势全都是先王给的,一个小孩做了王谁会承认?现在我是骑兵队长,我做你的男人,自然会给予你保护。我要做宫相。”
安娜在哭泣中喃喃:“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要做宫相,用不着这种事。你在羞辱我,你还不如杀了我。”
“不!我是在保护你。我比你年长,正是年富力强。那个埃恩雷德老头一个,如何能给你做女人的快乐?做我的女人,我来做诺森布里亚的王!我会把埃拉作为亲儿子看待!我会带领班堡的民众打败野蛮人!听着,如果我不站出来,几天之内这座城就会被摧毁,你的儿子会被他们砍掉脑袋,你会被他们抓走,会被剥去袍子刺字,会被捆起来当做肥羊出售。他们可比皮克特人更凶残。”
经过这等恐吓,安娜勾下脑袋。她没有多言,只能认命。
突然,她感觉腹中一股滚烫感,自觉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新王是埃拉,简直是一个笑话。看起来这个约翰·斯托克伍德才是王权最大的威胁,她为死去的丈夫惋惜,防了一生的邻国威胁,今一战败亡在海上蛮族手里,更恐怖的是,王权真正的威胁浮出水面!
威胁不在外,就在内!就在武功赫赫的骑兵队中!
安娜终究是一个懂得妥协的女人,她顾不得自己的仪态立刻双膝跪地,带着祈求的眼神仰望约翰:“我支持你做王,我会嫁给你。只求,你真如承诺的那样,把埃拉当做你的儿子。”
看到这女人那满脸热泪的祈求,约翰直觉神清气爽,一身疲惫荡然无存。
他轻抚安娜的脖子,高傲地说:“当然,我会册封埃拉伯爵。而我与你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太子。”
此刻,安娜的泪水湿润了约翰的手,引得约翰斗志再起。
他拉起安娜直奔寝宫。
已经任命的安娜令儿子埃拉回避后,终究主动的扔掉袍子,服侍自己的新男人,就像服侍先王那样。她是如此的主动、如此的识趣,皆是只求自己与儿子仍能以王国贵族的身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