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门口悄悄溜了进来。
“怎么你老不爱点灯呢?”叶佩兰娇嗔的声音随之响起,随之她走到冷月的背后,拿双臂环住对方的身体,并且将头贴在对方的脸侧,柔柔地说道,“这是我娘珍藏多年的‘鹤立’,看来她这次挺高兴的。”
是的,对于叶夫人来说,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她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但是,对于冷月来说,叶夫人虽然不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当年也对自己有救命之情与葬母之恩,而叶佩兰也是一直对自己情深义重。所以眼下虽然叶夫人已经对冷月起了杀心,但冷月却不忍将自己所知的实情说出来叫叶佩兰难过。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吒剔骨还母剔肉还父都不吭一声,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叶夫人给的,顶多也就当成还给她好了。”冷月心中如是想道,于是便随口答道,“又不做什么,何必浪费灯油,更何况你娘赐的好剑也只有对着这月光看才能看出真风采。”
“呵呵,原来你竟是这么小气,这些年银子也没少赚,连灯都不点,准备拿去干嘛呀?”叶佩兰呵呵娇笑着,两臂更加用力,将冷月紧紧地拥在怀里。说实在,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显眼了,要说自己和冷月没有私情,估计没人会完全相信。但是这次叶夫人竟然不但没有细细追究事情的始末,反而还显得相当高兴的样子,这让叶佩兰觉得自己那小小的隐秘的梦想似乎终会有实现的那一天。而早在许多日子之前,在那片疏林中长驱直入的深情一吻也让叶佩兰心中的需求变得更多更多。
“你是打算多藏些银子,将来……金屋藏娇吗?”叶佩兰的言语间更多了一丝挑逗,一双纤纤玉手更是开始轻柔地将冷月的一对锁骨柔柔抚过,然后她又说道,“可是……你和我,将来谁才是娇呢?”
但是冷月呢?她对叶佩兰的感情是哪一种呢?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在过往的大多数时间里,她都觉得叶佩兰只是自己的师姐,就算关系再好也是无法逾越的是姐妹关系。可是后来,在无数个长长的漆黑的寂寞的夜晚里,在那些漫无天日的被囚禁被采血的日子里,她的脑海里所能想起来的人竟然每一次都先是师姐,然后才是尹雪芙,然后才是其他一些各色各样的人。当日在疏林之中,虽然说她的神智已经接近昏聩,但是那充满柔情蜜意的一吻她还是隐隐约约有所感觉的,那一吻后来于每时每刻被不经意间记起的时候,她的心中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柔情。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本能,不是吗?就算那个人并不十分清楚幸福到底是什么,也会朝着心中那些模模糊糊的欢欣景象而去,哪怕其实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
沉默,短暂的沉默。冷月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好,在言语方面,她一向不是很擅长。而她的动作却不再是拒绝的摸样,她只是柔柔地垂下了眼帘,将剑轻轻地放到了桌面。现在的她,已不再是过往别人眼前的冷情杀手,也不是尹雪芙眼前的绝世高手,更不是以前叶佩兰身边的倔强师妹,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温柔而脆弱的普通女人。
叶佩兰的心中瞬时充满了无限兴奋与激动,这么多年来,原来她的所求就是在于眼前的这一刻,如此简单,如此真实,但是又如身在梦境中一般叫人不敢轻易相信。
然后,叶佩兰伸出双手,将冷月的身子扳正过来,动作轻柔地将对方推倒在一边的床榻上。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焚烧,完全不可自拔。再下一刻,她便一边动手解去对方的衣衫,一边狂热地吻遍对方的全身。
此时的冷月,一反常态,她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师姐自由发挥。此时此刻,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叶佩兰并不知道,但是叶佩兰只是知道,从此冷月就彻底是她的了,是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