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南菱那畜生还活着,你们白沓一族都是它的走狗喽?”石苇面目扭曲,比黑沓还要狰狞几分。
“老实说,雏阳城打不打都无所谓,只要杀了你,冥祖大人必有重赏!”黑沓眼中射出精光,似乎异常的兴奋。
“去你的!”
石苇暴怒,丹田处陡然闪过玄青色的灵光,便有高亢的龙吟声冲天而起。
噗——青光如江海汇聚,径直没入那个白沓的丹田,他已在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石苇的手。
下一刻,那个白沓倒飞出去,双手捂住小腹,指尖喷出黑褐色的血液,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恶臭。而青光仍没有收拢的意思,径直穿过他的身体,狠狠刺入另一个白沓的胸口。
“你们的身体里有水吗?倘若有,我便要主宰!”石苇周身灵气狂涨,宝蓝色的灵光围裹着那张焦炭般的脸,仿佛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刺啦——刺啦——两个白沓的伤口处污血狂涌,转瞬在空中交汇成一个硕大的血团,他们的身体也同时干瘪下去,渐渐失去了生机。转瞬间,两具干尸轰然倒地,连体内深藏的元婴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再无半点生还的可能。
“十人攻击程乌关,四十人前往雏阳城,留下十人随我击杀石苇!”黑沓异常冷静,分派任务的同时袍袖一抖,空中的血团立即化作黑红的火焰,径直冲向石苇。
惊人的灵压扑面而来,有如排山倒海,石苇一把推开会天,挺起胸膛硬抗上去。
砰——石苇打着转倒飞出去,一连撞断了两个垛口,摔入深谷。
“好歹修炼这么多年了,没个抻头儿!”
会天一脸无奈,回头伸手一捞,便有璀璨的金光直坠而下,拖着石苇回到城头。
“你不知道,南菱那个畜生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若死不利索,我就过不安生!”石苇猜到了会天的身份,知他算不上敌人,于是实话实说。
“料理这个黑沓没问题,不过你可欠我个人情...”会天犹豫片刻,又道:“...只是我的真身还没找回来,也可能杀不干净,留个魂丝儿什么的回去报信儿...”
“你的真身?那么她也是一样...”石苇茫然四顾,似在寻找着什么。
“没错,千年前逃出望门海,却挣不脱仇家的禁咒,都在被压在那里...”
会天看了看头顶的月亮,用手指向鲤鱼山的方向。
“真身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就算还你的人情。”石苇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愧疚,用力点点头。
“那好,黑沓归我,白沓你自己摆平...对了,她想必也在程乌关内,你少不得替我照应一二。”会天说道。
“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废话,人情我欠下了,快点儿干活儿!”石苇不耐烦地连声催促。
“尚不知尊驾是谁,为何要蹚这趟浑水?”
黑沓已没有刚才那般从容,眼前这个青年有如层叠的迷雾,却透射出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