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古用力点了点头。
“不应该呀,桃花女所到之处j犬不留,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石苇除了后怕,还有一脸的懵。
“我也纳闷儿,她听见我喊你的名字,就没有对我们下手,然后水面就出现了那个乾元烈水阵。”朱芸古说道。
据朱芸古讲,桃花女见到那个阵法也是一惊,随即自言自语说出了阵法的名字。她似乎深深忘了石苇一眼,便反身离去,顺手将东郭仕砍成数段。
“她还会不会再来...”
石苇觉得不可思议,梦中的对话应该全是真的,但朱芸古却什么也没听到。那个身影是如此熟悉,肯定在哪里见过,但任凭挠破脑袋,就是想不起来。
“估计不会了,听北地的修士说,桃花女只有在白月d天开启的前几年才会出现,一旦时间到了,便要再等上百年。甚至有人猜想,她就是白月d天中幽禁的一个魔头。”朱芸古安慰道。
风源绝谷一役,少晨宗损失惨重,但龙耀之的亲信已被扫清,朱芸古坐上宗主之位已不成问题。
三头怪物的皮骨,满地修士的遗骸,还有尸体上价值不菲的乾坤袋。石苇孤身一人,法力羸弱,因此识相地分文不取,朱芸古却生冷不忌,命令三名弟子仔细打扫战场,自己则亲自检看杜振、龙耀之和东郭仕的乾坤袋。
“你该不会用中山玉阳麦与那老贼交换的宝物吧?”朱芸古从东郭仕的乾坤袋中抽出神识,惊讶地问道。
“要不然,那老贼怎会动心?”石苇将用来骗东郭仕的鬼话又讲了一遍。
“苇哥,我真服了你了!”
朱芸古心中七上八下,他在拒魔城镇守多年,覆仙海就在附近,也没敢去偷张道玄的命根子。他愈发相信自己的判断,石苇此人绝不简单。
“能不能换个称呼?中山玉阳麦全都归你!”石苇觉得这个叫法说不出的别扭。
“好好好,石兄,石兄行了吧?”朱芸古喜出望外,连忙改口。
“东郭仕死了,万啼灵域会不会找你的麻烦?”石苇突然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这件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就此逃走的话,这个嫌疑便洗不清了,我还不如向俞万明说出实情,然后奉上厚礼,其实他也不想再平白出现一位通窍修士,威胁他的尊位。”朱芸古倒觉得此时不难办。
天色微明,朱芸古的弟子们已经刮地三尺,连妖兽的血浆都没放过。几人于是搭乘灵舟返回九溪城。
一路上,石苇仍然浑浑噩噩,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出那个绝美的倩影,忽而觉得真实,忽而恍若梦中。石苇确信,桃花女绝不是自己五个媳妇儿其中的一个,至于其他认识的人,又与桃花有关的,就再也想不起来了。于是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到白月d天走上一遭,寻访桃花女的下落。
一夜惊心动魄,伤上加伤,石苇真元亏损严重,仙脉运转不畅,回到九溪城已经累得要死。他与朱芸古约定了联络的时间和暗记,便躲进自己的房子里呼呼大睡。
大梦三天三夜,待精神恢复一些,石苇又回泡在诺湖中疗伤。以他现在的修为,映月白的功效已微乎其微,回归本源的方法虽慢,却是做好的选择。
如此又过了半月,石苇才上街走动,此时,九溪城中已经风声鹤唳,各种谣言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