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是刚才收起来的那件火融陷甲,这东西该送的都送了,剩下一件对石苇根本没用,还不如拿来换钱。第二件是一个两尺多高的高筒瓷瓶,石苇最近只炼制了一百多枚枢灵丹,除了差点儿要命的那枚,和给曹墨玉的十枚,剩下的全在这儿了。第三件是两坛灵酒,一共一百斤,都是伴参培元酒,自从石苇进入玉阳宗,春秋会馆已经停售了这种酒,现在应该算是很罕见了。
“这是”一名鉴宝师掀开木盒,在那件马甲上注入了一点灵力,澎湃的火焰突然窜起一尺多高,惊得他立即收了手,向后退出老远。
“阁下稍待,容我等去请朱长老。”
两名鉴宝师强掩住面上的喜色,齐齐站起来奔向后堂,剩下两样物品也顾不上看。
片刻后,两名鉴宝师一起回来,引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道士。
“哈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石大公子大驾光临了,令祖可好啊?”
中年道士满面春风,一进门便笑容可掬的向石苇打招呼。
“小子石苇,参见朱前辈。”石苇不敢怠慢,连忙俯身跪倒,行跪拜大礼。
这中年道人姓朱名琛,棠溪世家宅邸竣工时,石苇曾在秋池山的酒宴上见过一面。朱琛是炼精中阶修士,朱家家主的族弟,现任化玉门澄玉峰长老,受宗门指派,常年驻守灵髓小镇,也是这次拍卖会的主拍卖官。
朱琛见石苇如此知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请他入座,命人奉上茶来。
“石苇,不知你那火甲可有名号,是否愿意割爱呀?”朱琛单刀直入,也不跟石苇客套。
“回禀前辈,此物名‘火融陷甲’,今日拿出来寄拍,自然是要卖个好价钱的。”石苇仍然想装糊涂。
“实不相瞒,再过一年多,乌云谷试炼就要开始了。老夫有一个本家后辈,要进入内谷寻找机缘。内谷不比外谷,其中凶险难测,他有一件不错的护甲傍身,我也能安心些。”朱琛笑道:“你这件火甲用高阶妖兽的兽皮所制,自带陷敌之能,堪称上品。化玉门处事公道,老夫不敢担保在在拍卖会上拍出何等价格,单凭价值而论,可值得五千灵石,不知你意如何?”
“既如此,一切但凭朱前辈做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石苇也没必要因此得罪化玉门,于是躬身应诺,收了灵石。
朱琛心情颇好,收了火融陷甲,又亲自帮石苇鉴定其余的物品。
“老夫记得,你棠溪家的伴参培元酒几月前就不再出售,怎么这次肯拿出这么多来?还有这枢灵丹,想必出自那位吴玉子大师之手,竟有百余枚,恕老夫多句嘴,棠溪道友有些冒失了。”朱琛根本不相信这是石苇自作主张,心中的疑惑更深。
“这个,晚辈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是为收购灵草筹措灵石吧。”石苇一推六二五,全赖在王秋子身上。
就在此时,一名弟子匆匆进门,在朱琛耳边低语几句,朱琛一惊,旋即深深看了石苇一眼,又点点头,打发那弟子出去。这一眼看得石苇浑身不自在,于是赶紧起身告辞。
石苇匆匆出了门,却不见曹墨玉,于是在“化玉仙缘”的大厅内挤进挤出,急得满头大汗。眼看拍卖会要开始了,人流开始涌向后堂,石苇强行挤出来,却见西侧鉴宝堂外围了一大群人,期间偶尔爆发出争吵之声。
“罗世兄,你天权殿所产的‘武火灵泉’骗骗普通修士还行,怎么也敢拿来送给墨玉小姐?你是在作践自己,还是根本瞧不起玲珑轩呢?”
一个蓝袍青年站在人群正中,正在教训另一个紫袍青年,两人皆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修为都在御剑境界。两人拉开架势,似在为什么事争执不下,曹墨玉站在一旁,一脸的不耐烦。
“哼,这灵泉弥足珍贵,十年方得这一壶,拿来修炼火属性功法事半功倍,怎么到你东方默口中就一钱不值了呢?”紫袍青年反唇相讥,手中挥舞着一个拳头大的小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