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节气插进历法里,先让农业某种意义上能自动有序地科□□转起来。
定朔;
置闰;
节气定;
历法成。
值此雨露霜雪皆明,四季流转可清。
秦昭在地上画出一堆数字,脑心手全部调动起来。
她脑门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似要将天地都算个透彻。
……
红衣士子的好友碰碰他胳膊,问他不是擅长算学,为何不去帮秦昭去算。
他握紧手指,看着少女的背影,隐隐有种向往。
“那不是我能看懂的东西了……至少不是现在的我能看懂的学识。”
“用你的宝贝算筹也不行吗?”
“……吾羞于与汝结友。”
“别啊,鸿毅——你还要跟人家‘结怨’吗?”
“我们之间没有‘怨’,她已经交了份最好的策论了,比那个劳什子卫鞅好!”
鸿毅涨红了脸气鼓鼓地对着好友低吼道。好友笑而不语,拍了拍他的肩作安慰。
“那你可要好好去道歉……听说女人都可容易记仇了。你这次得要控制好你那牛脾气,可别又把人得罪咯。”
“毋废话。吾知晓……”
鸿毅抱紧手中的几册竹简,看地上那些鬼画符的眼神更炽热了。
为什么她能算这么快呢?我若想学的话,去请教她,她会教我吗?
说起先前的无礼,以她的博学大才——只要好好道歉,会被原谅的吧?
……
终于完成“毕业答辩”了,秦昭感觉此刻比在外游历几月还累。国君没有给秦昭分配职位,因为她给的东西太多,实在不好确定她的去向。
但嬴渠梁没有敷衍搪塞,他直接给了秦昭一块不收回的、可以随时出入秦王宫的令牌。让她明日记得来宫中点卯,具体官职到时再看她心属。
今日用脑过度,秦昭急需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即使她已从众人瞩目的焦点退场,落在身上的关注依旧多如雪花。
说来这些士子们是真的单纯可爱:没有展露本事的时候,他们会碰击她的性别;但真将知识抛出去了,他们反而看不到她的性别。
秦昭微微颔首,向时而面向她行礼的士子们致礼。她有些许成就感,这些秦国的新鲜血液不排斥她的参与,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