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身边怎么没人伺候着?”
那少监忙道:“小的一时忙昏了头,忘了阁老也在,就备了两套雨具过来。”徐云中瞪了他一眼,骂道:
“废物,罚了你这个月的银子!”
那少监连称知错,徐云中这才转过身来,冲徐有贞赔了个笑脸,道:
“阁老息怒,要不您先等等,让他们送完曹公公和石国公出去,再回来接您?”
徐有贞瞧了一眼曹吉祥和石亨那边,见二人早穿戴完毕,一旁的小宦满脸谄笑的撑着伞,恭敬地送他们出去,便冷哼一声:
“不必了!”
言罢撩起袍袖,竟冒雨而出。
徐云中在身后连叫“阁老”,他也不听,没走几步,就浇的如落汤鸡一般。
石亨瞧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曹吉祥也停下脚步,冲他喊道:
“老徐,要不一起挤挤?”
徐有贞仿若未闻,自顾自的一路蹚着水出去了。
石亨笑道:“这倔驴,不用管他!”
曹吉祥皱起眉头,跟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又过了些时日,一天夜里。
曹吉祥正在司礼监当值,忽然徐云中前来,冲他说道:
“大事不好!”
曹吉祥忙屏退左右,让徐云中慢慢说来。
徐云中这才对他言明,说是徐有贞在皇帝面前告他和石亨的状,言他二人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挑起朱祁镇对他们的不满。
曹吉祥疑道:“我们三人,同为拥戴之功,如今他为何负我?”
徐云中道:“那一日他冒雨回了内阁,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等你们,他说,阁臣岂与匹夫阉竖同行?”
曹吉祥闻听,恨到牙根儿发痒,骂道:
“老贼,看我不整治于你。”
徐云中凑到他耳边:
“我倒有一计,可解此患!”
二人谋划了一番,待下次朱祁镇再与徐有贞密谈之时,徐云中在门外偷听,将他们的对话学给曹吉祥,接着曹吉祥入宫时故意装作无意间透露给朱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