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胤禔不屑地冷哼一声,男子汉大丈夫,不想着建功立业也就罢了,堂堂皇阿哥竟要靠别人的施舍过活。
“没出息!”
话虽如此,胤禔面上却平添了些许幽愤,活像是个抢不到玩具的孩童一般,孤注一掷地将种种不甘无力尽数化作对那人的愤恨………
没有理会对方说不清道不明地小心思,望着前方仿若一望无际地湛蓝色湖泊,明珠闲淡地语气如此方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
“不,大阿哥是你错了,普天之下,无一不是陛下之臣民,亦无一不是是太子殿下之臣民。”
迎着对方极尽愤怒难堪的面容,明珠淡淡的抬了抬眼皮,眼神都未曾变过一瞬:
“成王者,计较地从来不是一时之利,大殿下,您当真知晓,自己要争的究竟是什么吗?”
“本阿哥当然知道。”
怔怔地站在了原地,半响,胤禔方才强撑着肃容道。
“是吗?”
微风中,不知何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
尚还不知有人已经磨刀霍霍要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胤礽这会儿正被自家汗阿玛从头到位关心了一通,直到他连连保证再无犯险之举方才被放过。
不大的御撵上,胤礽父子两各自坐于一侧。二人中间,是一方熟悉的檀木香案。龙须糕,如意芸豆酥,杏仁豆腐,打眼望去,尽是他往日偏爱的糕点。
胤礽眼中不觉闪过些许温热。
梁九功等人素来有眼色,这会儿早早便退了下去。
“汗阿玛,暑热尚还未尽,您方才也太乱来了些………”待人退下后,胤礽熟练地将手搭在身侧之人腕间,须臾方才缓缓收回手来:
“心火偏亢,痰热内扰,汗阿玛您这些时日怕是少有安寑之时吧!是儿臣令汗阿玛担忧了………”
细细端量着眼前之人。康熙今年尚才三十有五,又因惯于锻炼保养之故,面上素来显得年轻几分。此刻眉眼间却带着深深地疲色:
胤礽语气难得带了些许低沉,自出生之际,父子俩几乎少有分开之时,中间还是隔着十死无生的疫病………
有一瞬间,胤礽甚至在想,自己当时依仗着修为,是不是过于无忌了些。
“儿臣前些日子时时翻阅医书,因祸得福,收获却是不菲,改明儿便做好了药,教人给汗阿玛送去。”
“保成的医术,朕自是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