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儿臣已经许久未曾为汗阿玛舞过剑了。
“这………”看着眼前莫名有些僵持的气氛,一旁候着的梁九功这会儿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太子殿下,这可是乾清宫,怎可,怎可手持利器………”
然而梁九功话还未说完,便听上首康熙帝骤然摆手道:“去,将剑取来!”
“这………不……不妥吧!”
一旁的梁九功险些都要哭了。
奴才的万岁爷啊!您是不是忘了您同殿下方才才闹过矛盾,您早前还险些命人将殿下“挚友”给咔嚓了。以殿下的剑术,若要有个不是。在场之人,哪个能拦得住……
虽然并不觉得自家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会做出弑君弑父这般大逆不道之举。但常言道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迎着自家主子催促的目光,梁九功心下叫苦不迭。
没等上多久,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宝剑很快便被带了上来,期间两父子俱是默契地没有开口。
能送入康熙手里的宝剑自是没有不好的,除去略显华丽的剑匣。眼前这柄长剑不论重量,手感都颇合胤礽心意。
长剑入手的那一瞬间,只见胤礽周身气势陡然一变,方才还是温煦的春日暖阳,下一刻却是骤然冰雪满天。仿佛被胤礽眼中的锐意所惊,梁九功下意识挡在了自家主子跟前。
反倒是康熙爷本人,自始至终连脚步都未曾往后挪上一步。若非隐隐收缩的瞳孔,怕是任谁也觑不到眼前这人的心思。
胤礽淡淡一笑:
“汗阿玛,儿臣献丑了……”
乾清宫作为康熙常日议政之所,正殿自是颇为宽敞,此刻无疑给胤礽提供了一个绝佳场地。不过这次,胤礽并没有选择那些繁复地招式。
在上首二人炯炯的目光下,只见眼前青光一闪,大殿中央,方才还在吞吐香料的紫金铭鼎香炉突地从正中央裂开。
“啪!”伴随着一道沉重的落地声,上首康熙帝蓦地从站起了身子。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梁九功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半响方才颤抖着身子带着些许呓语道:
“太……太子殿下方才那……那把剑分明………分明………”没碰到炉子啊!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瞧的清清楚楚,断不会出错的。然而事实上………看着眼前自正中央整齐劈开的炉鼎。若非还有些许理智拉扯着,可怜的梁公公几乎立时便要跌倒在地。
这真的是人可以办到的吗?
一旁的康熙帝虽未说什么,然而短暂的惊疑不定后,在看向下首胤礽时,那热切甚至隐隐带着期盼的目光已然说明了一切。
眼前这一幕,显然已经脱离常人范畴了,说不得,想到早前听过的修行之事,饶是康熙,此刻也不由心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