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是有人选的:
旧党党人,吏部尚书吕大防,曾任鄜延、秦凤、永兴军三路经略使。以及更重要的,曾任环庆路经略使,亲爹范仲淹经略过西北的给事中范纯仁,这位和司马光是姻亲加好友关系。
结果在吕大防坚称弃地“弱国威”,开“取侮于四夷之端”,甚至不惜人身攻击某些人“儒臣常议,或谓武将皆不可用,此不知边事之过计也”;而范纯仁没他坚决,却也提出说地可弃,让西夏用俘虏的军民来换之后。
旧党一些人弃地更加坚定了(。)】
范仲淹:……
老范默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在座有个人,回去要狠狠收拾一下儿子了,你猜猜是谁?
拳头硬了.jpg
“——这地是可以弃的吗!用军民换也不行啊!”
这什么大聪明儿子,简直把范仲淹气得快两眼发黑。
【御史中丞刘挚说:“用兵以终守其地,诚难保也。弃地而使不为患,臣虽老矣,愿保没齿不见边境之忧。”
左司谏王岩叟说:“得地不如养民,防人不如守己,今因其有请而与之,足以示怀柔之恩,结和平之信。”
而苏辙,旧党金牌嘴炮选手,以他名列“唐宋八大家”的文学水平,在《论兰州等地状》列出了整整三条必须弃地的理由:
“今若固守,不与西戎,必至于争,甲兵一起,呼吸生变”,是谓“时可弃而不可守”
“西戎近岁于朝廷本无大罪”,而“今乃割其土地,作为城池,以自封殖”,是谓“理可弃而不可守”
退守秦凤,比之守熙、兰,“难易十倍”,是谓“弃之幸”大于“守之幸”。
范纯仁、范纯粹兄弟两尚且主张只弃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而苏辙、刘挚等人直接要把兰州也放弃。
最离谱的当然还是属司马光、文彦博这一波了,他们想把整个熙河路都给放弃,甚至将熙河路比作“窃人之财,既为所执,犹不与之可乎”。
——狗屁不通。
当时新党党人在朝数目寥寥无几,难以阻止这样的局面。硕果仅存的同知枢密院事安焘因此气得破口大骂:
“自灵武以东,皆中国故地,先帝兴问罪之师而复之,何乃借谕如是!”】!
第130章
范仲淹:麻。
好消息:他老人家今年都五十有四了,还没见到那个叫纯粹的儿子,证明他宝刀未老,之后还能再得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