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的教皇于尔班二世是一位雄心勃勃的教会领袖,他当时正好开展着教会改革运动,试图清洗当时常见的教会腐败现象,将世俗权力置于宗教势力之下,并期望将教士的任免权从国王的手中抢夺过来。】
“?怎么可能把宗教置于什么世俗之上!”
一直坚定不移打击淫祀的曹操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痒,头也有点痛。
虽然不知道那什么基督教,但是他还是将那些宗教的专有名词代换到本土情况之中,不算困难地理解了这位教皇的野心。
“那难道不就相当于是那些宗教的领头人在治理国家?皇帝呢?皇帝的地位被放到哪里去了?”
所以怪不得要叫他—句教皇——把握住最高的权力,何尝不是真正意义上人间的帝皇?
但思维一个转向,曹操—时又有点语塞:他们的皇帝是天子,行为举止都是上天泰一的旨意。
那么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宗教的领袖掌握住了政权呢?
“……那道教和佛教的发展——?”
若是对其的信仰超越了对皇帝天子身份的信仰……
曹操的脸色冷了下来。
或者说,看着天幕,所有意识到这点的人,神色都有点冷凝的锐来。
所以说啊,迷信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最为可信。
而当它转身一变,成为了可能刺向自己金身的利刃的时候,它的真正价值,就要被仔细考量了。
刘彻难得臭着一张脸,恶狠狠地放弃了自己心中,因为两次遇见天幕,而隐隐生出的一些念头。
【为了进一步增强教会的威望,他同意了来自拜占庭的求援,于公元1095年回到了他的故乡法国,在克莱尔蒙宗教大会上激情演说,号召人们进行“解放圣地”的斗争。
针对这一号召,作为当时欧洲政治、经济、文化乃至于宗教中心的法国贵族们纷纷响应,开启了“君王们的十字军东征”,于1099年7月重新征服了耶路撒冷,并展开了臭名昭著的对异教徒的血洗。
“鲜血没过了脚踝”,但这只是圣城几千年来目睹过的所有腥风血雨中的一场而已。
多荒谬啊,借由他们自己的理念来说,上帝摧毁了巴别塔,目视着不能相互得到理解的人民残杀。圣城的眼眸看见的只有迭代的残害,最悲悯的开始,到头来也往往陷入狂热的毁灭。】
曹操听出了后世人的批判,夹杂着也许它自己都没曾意识到的鄙夷。
它在批评什么,它在不满什么?它那不甚明显,却也掺杂了的火气,指向的又是何种行径?
——曹操对于自己在后世人之后的论述中,将要扮演如何的角色,有了一定的准备。
后世反感,不,全然厌恶着屠城这种举措。
因为天命,就是人民吗?
他一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