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做什么?”朱君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老太太,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
老太太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如太后般在这个家里生活的。
从来都只有她跟老太太好言好语,讨好的份,什么时候老太太对她这样过了。
“妈,你快起来。被下人看到了不好!”朱君兰赶紧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却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而紧紧的揪着朱君兰的手,用着哀求的语气说,“君兰啊,就算是我求你了。你跟立新离婚吧!”
“妈,我……”朱君兰一脸为难的看着老太太。
“君兰,你就当是帮帮立新,帮帮云蔷了。我知道,前段时间,是我做的不好。是我伤了你的心,可我这不也是被逼急的吗?君兰啊,我们相处了二十几年,如母女一般的亲近,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吗?我就是心直口快啊!”
“妈,你先起来,我们再说。你别这样。”朱君兰拉扯着老太太,言语间已经有些松动。
“君兰啊,我知道,你很爱立新。我都知道,这些年来,你为立新付出了,我都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君兰,我们是一家人,妈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都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君兰,你真的要看着立新被逼死吗?真的想看到我们宋家彻底完蛋吗?”
“妈,我不想的。”朱君兰摇头。
“君兰,那你就帮帮立新,帮我们家渡过这个难关啊!”
“妈,我……我能怎么做啊?”朱君兰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太太。
“君兰,你跟立新离婚。”老太太一脸沉肃的说道,“假离婚,我们先把这个难关过了,你和立新立马复婚。你放心,妈替你作主,绝不会让你吃亏。”
朱君兰犹豫,思虑着,有些摇摆。
“妈,我……”
“君兰,你不知道啊,昨天顾先生的人又给我打电话了。他们说了,如果再还不上来钱的话,就让立新去坐牢啊!那是个什么地方啊,立新能去吗?君兰,立新对你不好吗?云洱和云蔷都是他的女儿啊,他却为了你,让云洱给云蔷去坐牢。朱君兰,云洱能不记恨吗?”
朱君兰恍惚中。
“君兰,云洱现在有靠山啊!我们总得让她出出这一口恶气啊!要不然,我们宋家就完了啊!你放心,云洱到底是立新女儿,等她出了这口恶气,我们宋家度过这个难关了,你和立新就复婚。我一定说到做到,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签一份协议的。”
“妈,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朱君兰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
医院
毛豆的后脑缝了三针,需住院观察两天。
此刻打着吊针,人已经睡着了。
宋云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茫然呆滞的看着病床上的毛豆。
贝爽进来,手里拿了一份吃的。
“给你买了点吃的,你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吃点垫垫肚子。”贝爽轻拍着宋云洱的肩膀,轻声安慰着,“放心吧,毛豆没事,别担心。明天就可以出院。”
宋云洱完全没有食欲,静静的看着行豆,“阿爽,我是不是很失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云洱,你别这么说。”贝爽握着她的手,“小孩子顽皮,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我们小时候,不也经常的吗?还好是后脑,头发遮着,看不到疤。”
宋云洱的手很冰,还在微微的颤抖。
贝爽很心疼她。
宋云洱低低的一声冷笑,带着几分自嘲,“阿爽,你知道吗?刚才,毛豆用死威胁我,她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说我如果再抛下她,她就跳下去。阿爽,那是十六楼啊,她要是跳下去的话……”
她的声音有些哽,不敢想像那样的画面。
贝爽怔住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毛豆用死威胁云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