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成习惯了。”白长歌头也没抬,这似乎已经是两人每天早上固定的对话了。
张幼景不嫌麻烦,白长歌也不会不答。
“你看今日这么厚的雪,夫子说不定会让我们到外面去。”
事实证明,对于夫子的脾性张幼景还是把握得十分准的。
夫子让众人观雪玩雪,也不说他的意图,只说没有他的命令就不准回教室。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雪球狠狠的砸在贺晓的背上,瞬间破碎散开成雪沙。贺晓趴倒在地,用手圈了一大圈雪,揉揉拍怕,做了个大雪球,搬起来就往旁人身上砸。
大家一哄而散,顷刻间雪球四起,安静的院子变得吵吵闹闹。
“你居然敢砸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啊!”
原本无心参战的白长歌被贺晓一把拉住当了人肉护盾,几个来回,也加入了这场雪仗之中。
这才是孩子该有的天性啊,陈夫子站在窗边看着嬉闹的孩子们,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一场雪仗过后,众人都累得不得了,席地而躺,在白雪里喘着粗气,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儿,不知道那个挑事的家伙带着大家又来了一场。
临近午饭时间,夫子才出来叫停,吩咐大家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不要着凉了。
于是满身是雪花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回了各自的宿舍。
白长歌偷了个懒,没有和张幼景去澡堂洗澡,而是在宿舍里换了身衣裳就出门,到食厅时,发现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了,贺晓比他更早一步到了食厅。
看到白长歌的时候,贺晓挥了挥手,示意他坐过去。
白长歌走向贺晓时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贺达,心里在猜想贺晓是不是又和贺达闹矛盾了。
没想到贺晓把他招过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安静的和白长歌一起吃了个饭。
饭后两人一起去教室。
在路上贺晓问白长歌:“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开心?”
白长歌转过头看了贺晓一眼,眉头不可见的微皱了一些,道:“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就是心里想着一些事情,我得努力一些。”
再努力一些,才可以。
贺晓没有追问,他一直都这样,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信什么,未经世俗,总归还是十分天真。
陈夫子准时出现在教室时,众人已经收起玩闹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陈夫子发言。
“上午玩雪玩的开心吗?”陈夫子问道。
众人一致答道:“开心。”
“很好。”陈夫子点点头,“那等会儿就在课堂上写一篇关于玩雪的文章吧。”
大概这个任务早已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所以陈夫子布置作业时,下边没有一个人发出不愿的哀嚎,而是齐刷刷的摊开纸张,冥思苦想。
冬日昼短夜长,所以在感觉里,时间过得比其他三季要快许多。
下过几场雪,天晴了一些时日没能把雪全完融化完,又下雪了,陈夫子也没有再让大家出去玩过了。
年前有一场年考,夫子正紧锣密鼓的筹备,当学生的,学习自然变得更加紧张了。
经历多场大大小小的考试后,白长歌已经全然不把这种考试当成是学习上的敌人了,完全可以轻松的面对,所以在张幼景紧张的复习时,他依旧在学习新课程。
最后的年考,也大多在他意料之中,成绩考得还不错,想起陈夫子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