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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叹了口气,伸手扯下了紧紧搂着自己的白长歌,问道:“抱这么紧,压着的伤口没一点感觉?”
白长歌眉头皱了皱,还是能感觉有些痛的,有些地方还在结痂,不过抱着的既然是夜离,再痛白长歌也无所谓,忍忍就过了。
“离哥哥…”
“我陪你去。”
真希望这伤一直不好,离哥哥就会一直对我这么温柔了,白长歌暗暗想着,盯着夜离目光不觉变得有些古怪。
有些恋恋不舍的从夜离怀中离开,默默的爬上床,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不能打扰离哥哥干正经事啊,万一今天没处理完,明晚的烟火大会就泡汤了。
“长歌,你要苏常买的辣鱼仔,等不到了。”
白长歌目光闪烁,见夜离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自己感觉已经忌口了无数天了,天天白粥青菜萝卜,有点肉也是淡得出奇,兔子也不是这么个养法啊,何况我不是兔子啊!估计白长歌也就敢在心里叫嚣下了。
“离哥哥,我想听故事。”
“想听你的故事,关于身世,还有哥哥?”
白长歌说出这话好久好久,夜离都没吱声,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白长歌有些心虚,真是对自己好两天就以为自己是多重要的人了吗,白长歌骂自己道,正想着怎么开口道歉,夜离开了口,他说:“长歌,你知道当今皇帝姓什么吗?”
白长歌摇摇头,国家大事他一向不关心。
“夜。”
哦,夜,夜!夜离的夜吗?白长歌瞪大双眼看着夜离,却没等来目光的交汇。
其实夜离早就记不清自己是几时到的白家,因为那时候还太小,记不清什么事,好在白家夫妇人好,视他如己出,就算是有了白长歌之后,也没多少变化。
夜离幼时沉默寡言,大抵是由于知道自己不是白家的人,看着别人都有父母可依靠,而他,不行。任白家夫妇对他再好,他也没法把他们当做父母,年幼的他心中的那个结,怎么也解不开。
唯一一次离开白家,那时皇帝病危,都说太子欲逼宫。母妃想见他,说是怕这一次不见,就再也见不到了,那是母亲这次词在他心中第一次具现化。不久,夜离得知自己有个哥哥,一个一直养着母妃身边的哥哥。
在宫中呆了半年,太子终究没有逼宫,皇帝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有人说,是夜离到来的原因,有人说,夜离是当朝的福星,很快,夜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拢了一干大臣的心。
夜离无心争权谋位,在宫中呆久了,竟有些想念在白家的自在生活了,他向母妃提议离开时,母妃二话没说答应了,但不是她答应就能离开的,请示皇帝,拖了整整两月才同意,而这两月里,每一天,都活得无比小心。
夜离说,那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累的两个月,身边除了母妃与哥哥,谁都得防着。
后来他回到白家,正好遇见那场近乎灭门的屠杀,救下了白长歌。
“长歌,对不起。”
“离哥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不会。”
白长歌偷偷用被子拭去眼角的泪水,你说不会,我就相信你不会。离哥哥,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一如既往,义无反顾。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映得柯桦手中的糖葫芦愈发的红艳,看了眼手中的糖葫芦,下一秒叼在嘴里,转身下了楼。
皇子?这个身份当真是吓到柯桦了,他得好好消化消化。想必,没几个人知道吧,万一不小心流传出去了,白长歌可就百口莫辩了。
柯桦吐了口中的核,嘴边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