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两人陆续上了床。
白长歌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站在玄关处的人是谁。
翻来覆去许久,白长歌还是决定问一下,“幼景,今天你们来宿舍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有人路过?”
“人,没有啊,怎么了?”
“没怎么。”白长歌将被子拉上来,蒙住了头。
过一会儿,又问道:“幼景,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张幼景翻了个身。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反正我是没有看见过。”
白长歌按了按头上的包,有点痛。
“你说,今天天气怎么那么奇怪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张幼景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我今天不是被撞倒的,有人推了我。”白长歌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张幼景讲话。
张幼景一下愣住了,想来白长歌在这除了和高时羽有点过节外,也没有其他人了。但他一直没敢想,高时羽会下这么重的手,这个堂弟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长歌…”
“幼景,我想离哥哥了。”
张幼景没有接话,白长歌也没有再出声。
第8章第8章
这天夜里,白长歌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和夜里再次相见的那个雨夜,这一次他没有再躲起来,而是跑了出去,倾盆大雨把他淋得全身湿透,雨水甚至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往父母的院子里跑啊跑,却怎么都到不了,他累到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他。
雨水突然停了,白长歌抬头,看见撑伞的夜离,他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夜离,哭得更厉害了。夜离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长歌,我该走了。”
闻言白长歌抱得更紧了,嘴里一直在说不要走,不要走。可是夜离还是消失了,白长歌一个踉跄,睁开了双眼。
用袖子抹干了眼泪,转头看到张幼景还在熟睡。
白长歌想,可能他是真的太想念夜离了吧,虽然曾经分开过那么久一段时间,自己都熬过来了,可是现在这种明明可以相见却要分开的滋味,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于是乎,接下来在私塾的日子,每一天,白长歌都感觉像是度日如年。与此同时白长歌与张幼景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以至于每次看到高时羽时,都被一张臭脸相待,再到后来不管他和张幼景去哪,高时羽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或理由出现,虽然对着白长歌时,高时羽依旧是那张臭脸。
四月十九这天,白长歌起得很早,顺手把熟睡中的张幼景给拉了起来,一脸茫然的张幼景看了一眼一脸激动地白长歌又倒回了床上,听着白长歌收拾东西的声音,却是再睡不着了。张幼景缩进了被子里,爬到了床的另一头,冒出一个脑袋来。
弱弱的喊了声:“长歌。”
白长歌停下手中的事,蹲在张幼景床前,问道:“怎么啦?”
“你什么时候回来?”
“假期完了就回来了,张幼景你睡傻啦?”
张幼景点点头,也没接话了。
“你怎么还不起床,不回家吗?”
“是啊,不回。”张幼景说着将自己翻了个边,盯着屋顶,两眼放空。
白长歌想了想,开口道:“要不,你和我回去吧?”
张幼景一个鲤鱼打挺坐在了床上,抓着白长歌的双手,目光闪烁,激动地问:“真的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和离哥哥讲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