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笑出声,“若是我就罢了,何必把他想得那么不入流。”
其余人愣了,“那你们……”
闻颐书继续道:“这次选秀就算我们不动,太子也会动的。”
“太子?”梅喻芝愣了,“可他不是在被禁足反省吗!”
他只知道太子做下失德之事,却不知道此案之中的受害人就坐在自己对面。那个姑娘就是他朝思暮想不曾见的明月光。恭王殿下倒是知道,却是心怜,没有告诉梅喻芝。
“太子被禁足,又不是所有太子的人都被禁足了,”闻颐书笑着说。
恭王补充说:“他本就不满荣国府与老六靠到一起。这一次被老六坑了一把,哪里就会咽下这口气。这次大选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梁煜也说:“那一日在殿上,将甄应嘉也牵入其中。打击荣国府,自然也是不二选择。”
说到这个,梁灼痛心疾首地指着闻颐书,“我听阿煜说了,你那天怎么和父皇回话的。实在,实在是太阴损了你!”
“殿上?回话?”梅喻芝忽然开口。
梁灼啊呀一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怎,怎么回事!”梅喻芝忽然慌乱起来,看着这个又看着那个,“瞻远?颐书?二位殿下?”
池望皱着眉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梅喻芝脸上一阵发青,不可置信地结巴着:“太子,太子是对闻兄的妹妹,无礼?”
“是啊,怎么了,你不知道?”池望觉得他的反应奇怪极了,还想说两句,却被旁边的梁灼按住了肩膀。
恭王殿下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没,没什么的……”梅喻芝抖着声音,然后双腿一软摔回了椅子上,神情一下便委顿了下来。
闻颐书冷眼旁观,见此不由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方才说的话,“东宫那头出手的可能性极大,只是不知会用什么方法搅乱这场选秀。”
梁煜道:“若以梁烨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的个性。若不能在众人面前好好羞辱对家一番,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荣二府行事本就荒唐不正,全身都是把柄小辫子,一抓一个准,都不需要太费神。”梁灼适时鄙夷了两句,将自己知道的这家子的荒唐事列举了一二。然后又不解地说:“可是这也只是借刀杀人坑了老六一把啊……啊!”
他忽然反应过来,指着梁煜,“你不会是想向世家下手吧?”
梁煜没有否认,只说:“有此一试。”
池望大约猜到一点,便问:“在舞弊案之时,便已查到许多世家牵扯到了那银庄里。莫非你从那时便开始准备了?”
那案子不过查到扬州一众商贾头上便未继续下去。若说已经尽除根弊,显然是不可能的。何况大理寺卿严正又是那么一个耿直过迂之人。只不过是梁煜劝他在暗中查访更多内_幕。顺藤摸瓜,将背后的禄蠹一个个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