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梁烨瞪着眼睛,不知是骂王氏好,还是骂荣国府好。原本梁烨对娶不娶一个美人并无多大的念想,但现在听到荣国府与梁机结亲的消息则坐不住了。如果此事一成,那就代表军中一大部分人脉都往肃王那边靠拢。
这还了得?
怎么着也得毁了这么亲事才好!
梁烨暗中磨牙,再看着王氏那张木木的脸,心中又一次埋怨父皇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时又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愈发觉得头疼。
只预骂几句出出火,外头便过来禀报说谭平郡主夫妻二人求见太子。想都不用多想,便知是为那件事来的。梁烨不耐烦去见,怒道:“就说我不在!”
外头静了一会儿,又过来禀报了,满是为难的声音,“郡主说要在这儿等到殿下回来再走。”
“两个无赖,”太子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又瞪着王氏道,“你这几日少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说罢,气冲冲地走了。
王氏木着脸坐在一边,看太子离去也没个反应,扯了扯嘴角仿佛聋了一般。
谭平郡主夫妇来找太子,不过是为了银庄的事儿。他们原本以为这件事托了太子就能高枕无忧,哪想根本就不是如此。在银庄子外头盯了几日,发现依然有大理寺的人进进出出。派人去打听一问,发现大理寺竟然还在审。
这下愁得夫妻二人饭吃不好,觉睡不着,天天往东宫跑。太子若是不见人,就干脆赖着不走了。也算老天垂眼,梁烨好歹是要见一见二人的。
太子一出现,夫妻二人立刻站了起来行了礼,继而脸上堆起了笑。之前,二人好歹还说些场面话,现在就干脆这么看着,看得梁烨一阵心烦。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来都没做过什么实事,光是替这些个东西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就废掉了自己大半的精力。
昭王梁煜日日明察秋毫,处处立功,他这个太子则日日在祈祷这些个破事里面没有自个儿的人搭进去。两边一比,他这个东宫做得比笑话还可笑!
“太子殿下,今日来只请殿下再多帮衬一些。让那个案子赶快过去……”谭平郡马支支吾吾的,他也已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做求。
梁烨冷冷看他一眼,并不表态。
旁边的谭平郡主见了立刻打了丈夫一下,笑道:“他不会说话,殿下莫要与这蠢人介怀。今日来也并无其他事,只不过是想谢过殿下这几日的辛苦。”说着给丈夫使了个颜色,谭平郡马立刻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护了很久,沾上了手汗的锦盒。
太子接过,打开那盒子看了一眼,随即将东西一丢,嘲道:“确实是个罕物,看来你们挣得不少,如此都能轻松得了。”
谭平郡主尴尬地笑了笑,“原也没有这般,不过是家里实在吃紧……”
这一对夫妻都是大手大脚的,又不会操持。金山银山也不够吃的,尝到了放印的甜头便管着自家逍遥,何处理别人死活。
“案子我去问过了,”梁烨面上懒懒的,并不怎么在意,“不过几个银子的事情,若真寻得你们头上也不必怕,只管退了息钱便好。本就是别人家借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不成他梁煜和严正还帮欠债的说话?”
话虽如此,可是这放印子钱的可不是借着催债的名头为非作歹。掳人妻女,贩卖家财也都不过是一般手段。至于卖官鬻爵,梁烨也觉得没什么。芝麻点大的官身也就哄哄那些个下九流商贩罢了。
“再且了,朝廷都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