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催时景有没有说谎,一下子就能知道,一举数得。
“是!”玄明听明白意思,立即应声离开。
这边,催时景跟林云汐出了太子府。
催时景骑的马车,林云汐坐的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过多的交谈。
等到了别庄,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别庄。
看旁边没什么人了,林云汐才试探性地开口:“听说到太子府的时候,你先去了阿晔的书房,你说要带我来看巫医,阿晔怎么说?”
催时景懒散的在前带路,看起来像是在生林云汐的气,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太好听的拆穿。
“绕什么歪,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又没有告你的状。你放心,我没有说你晕倒体虚之事,就说你困在大火中受了惊吓,为了以防万一才到巫医这里来做个检查,你要是真的怕阿晔担心,就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能帮你瞒阿晔一回,难道还一直能瞒着阿晔不成!”
“都一天过去,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若是让阿晔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只会更加担忧焦虑,这样你就开心了!”
催时景的心理是复杂的,他对林云汐存有很深的执念。
林云汐的一切事情他都想要独占,包括林云汐的病情究竟如何,这也是为何帮林云汐隐瞒病情的原因。
至于现在对林云汐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他是根据真实催时景的心理去揣测的。
真实催时景心里最在乎的人是楚宴晔,凡事当然要站在楚宴晔的角度去想问题。
若说昨日之前,催时景只是感觉楚宴晔怀疑他了,那经过两盘杏仁之后,他就百分百确定楚宴晔是怀疑他了。
还好坦白跟楚玄墨接触之事,他相信有楚帝的命令,就算楚宴晔审了楚玄墨,楚玄墨也不会出卖他的真实身份。
只是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出差错,需要格外注意对林云汐的态度。
现在他看起来无异,其实身上好痒。
身上肯定起了疹子,只是因为冬天穿着高领的衣袍加上戴着人皮面具才看不出来。
这么一想,催时景加快脚步,他需要找巫医要治过敏的药。
林云汐望着催时景走的有些急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跟了上去。
这不能怪林云汐,在记忆里催时景的确是楚宴晔控,催时景为楚宴晔的事情生气合情合理。
要怪就怪催寄怀实在精明,催寄怀当然是精明优秀的,在楚国也是少年将军学富五车,姑娘们争想要嫁的对象。
否则也不会被楚帝选出,潜藏在林云汐的身边寻找林云汐娘亲,柳媛媛的下落。
要怪只怪世事无常,遇到的人不同,走的方向不对。
暗室里。
林云汐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由依旧穿着黑袍的旁溪把脉,自己则是打量暗室里的摆设。
四面柜格上放满许多奇奇怪怪的坛子,有好几处用黑布罩着,处处透着一股阴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