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争太子之位不为过,明明不聪明,想争太子之位就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楚宴晔冷漠着一张脸,手一挥,割断了楚玄墨额前几缕头发,头发落地吓得楚玄墨心脏都快要蹦出来。
“听话,太子这个位置不适合你,孤怕楚国亡国!”楚宴晔平静地收回匕首。
杀人诛心,能被林云汐反复诱骗,心甘情愿叫大爷的人,的确是不聪明的。
但楚玄墨不这么想,他气得习惯性想吹额前碎发,吹完才发现头发已经被割断,只能敢怒不敢言。
楚宴晔不看楚玄墨,自顾开口警告:“从现在开始安分守己,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孤能保你平安回到楚国,你再敢乱来,孤就只能想办法向外祖父道歉了!”
楚玄墨噎了噎口水,经过刚刚这一遭,他哪里敢啊。
之前一再挑衅不过是抱了侥幸心理,然而楚宴晔直接把他的人揪出,拿刀胁迫,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作死。
“听说你找催公子了?”楚宴晔突然抬眼又问了一句。
“对,是父皇让我找的,九皇叔你怎么知道?”楚玄墨还惊魂未定中,闻言应声。
“他告诉孤的。”楚宴晔引导性地道。
“过分,好歹也是楚国人,我让他帮我不帮,还告状,我呸什么人啊。”楚玄墨义愤填膺地吐槽。
骂完,楚玄墨触及楚宴晔冷森森的表情,立即又住了嘴,嘿嘿的笑,一看就不太精明的模样。
楚宴晔像是懒得跟楚玄墨说话,皱着眉头,留下一地呼痛的奸细以及楚玄墨转身离开。
楚玄墨等楚宴晔的身影彻底离开,才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胸口。
好险,差点小命不保。
也真被催时景料中。
头一次刺杀过后几天,催时景来找过他,劝他收手,并交代,向楚宴晔坦白,他找过催时景之事,说楚宴晔很可能会来跟他核实,让他注意别说错话。
如今,果然来了。
也是催时景提醒在前,否则刚才很可能已经露馅。
楚玄墨也是到现在才真正承认,自己跟楚宴晔,催时景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这游戏是没法玩了,谁爱玩谁玩,还是赶紧撤。
他就远远看着,这鹿死谁手就行。
宫殿里,寿宴正式开始。
这次的寿宴比上次的接风宴更加盛大,只是有几位参加过接风宴的人,缺席了这几次寿宴。
皇太后被禁足,对外宣称病重,玉贵妃因送镶阳离开都城的人全部失踪,也没了镶阳的线索,痛失唯一的孙子,真的大病一场没有出席。
米玥公主伤没有好同样不能出席,陈煜心情郁闷同样告病也没有来,可谓碰到葫芦牵出滕连带一大片。
见不到这些污糟的人,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林云汐照样坐在楚宴晔的身侧,几次陈帝想借口跟林云汐说话,都被林云汐装傻给无视了过去。
陈帝心里窝着火,又不敢得罪林云汐,只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