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曾经他故作嘲讽嫌弃幼稚的事情。
年少时总是别扭,哪里又是真的嫌弃当时的她幼稚。不过就是不好意思罢了。
而后来,她离开了。
薄扬也没了什么太多的寄托,年纪渐长,也就渐渐将情绪敛藏得很好,无论是思念还是怨怼。
绝口不提与她有关的事情。一切仿佛都藏得很好。
也只有在被酒精彻底击垮的时候,心里的那道防线会骤然坍塌,然后在一个个静谧的夜里,回到这里。
做着曾经自己嫌弃过幼稚的事情,在已经成熟的年纪里,成了唯一的寄托。
林溪两个字,已经刻得非常清晰了。
薄扬略略睁开了眼睛,目光迷蒙,他并未看到林溪。似是尚未从酒意中清醒,但撑着身子坐直了些,似是想起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转身,拿着小石头,在林溪的名字上继续一遍遍的刻,一遍又一遍。
石头刻磨的声音粗粝,一声声的,仿佛刻磨在林溪心里,疼得不行。
薄扬一边刻,嘴里还在很轻的念着,很轻很轻的声音,但一遍遍念出来的,都是她的名字。
林溪轻轻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
“薄扬。”她轻轻叫了他一声,声音带着鼻音。
只见男人的动作顿时停止,他浑身仿佛都僵硬了一下,没个动作。
林溪走了上去,“薄扬?”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石头,然后缓缓的,缓缓的抬手捂住了脸。
林溪蹲在他面前,他手捂着脸,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你没事吧?”
他似乎轻轻说了几个音节,声音太轻,林溪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