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桦喉咙有点发涩,一直都是自己亏欠了他,一直都是……可事到如今,他还得继续亏欠下去,这是个循环,有因必有果。
“不是我的,是亲戚家的孩子。”
林之桦平静地说着,又是一个谎言,他似乎已经很习惯说谎。
而这个答案亦是靳远衷心期盼的,所以,他顺理成章地接受了,纵然林之桦的神情有那么多的疑点,但他依旧选择相信他。
握了握林之桦的手,靳远说,“谢谢你,之桦。”
林之桦不由地一怔。
飞机场大厅正重复回荡着请旅客登机的广播,靳远不得不松开手。在进入通道的时候,他提着行李,最后再朝这边望了一眼。
20-5
秦木迷迷糊糊中听到门锁的声音,等他再睁眼的时候,林之桦已经站在他面前。
“老师!”
秦木顿时睡意全无,赶忙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床毛毯。
“还是吵醒你了?”
林之桦歉然笑笑,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秦木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五点。
“都这时候了……”
秦木粗神经,忍不住咕哝出声。
林之桦仿佛也才意识到时间,再一看秦木的样子,就知道他一直在等自己,不由心里一暖,又觉愧疚,便说,“聚会结束以后还去机场送一个同学,所以晚了,应该打电话回来通知你一声的,对不起。”
秦木看林之桦脸色疲倦,心里着实舍不得。
“我倒没关系,刚刚也睡了一小会儿,我就是担心你,本来也想打电话问来着,又怕打扰你同学会……”
如果林之桦这时候能够看一眼秦木,恐怕就是傻子也能读懂他的心意了,然而林之桦过于疲累,已经微微阖上眼,半躺在沙发上想稍稍靠一靠,然而这一躺下身体便愈发提不起劲来,软绵绵像飘在云端,不知不觉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秦木走近,闻到一丝淡淡的酒味儿。
“你喝酒了?”
“嗯,只有一点……”
估计是后劲上来了,秦木本来寻思着把林之桦带到主卧室去,但转念一想,现在都快早上了,要是林之桦睡得正熟的时候小函起来吵到他怎么办。
于是秦木索性架起林之桦手臂,半扶半抱地将人带到他自己的卧室。
林之桦喝醉酒之后简直柔弱到一反常态,不挣扎也不乱动乖顺得跟小绵羊似的,只晓得昏昏欲睡。但当秦木要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又好像觉得不舒服,微微一皱眉,脚下意识踢出去,秦木毫无防备,小腿当即挨了个正着,一下子没稳住平衡,带着林之桦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唔……”
林之桦被压得胸闷,无意识呻吟出声。
秦木大脑一白,视线不由自主凝上他微张的水色薄唇,呼吸忽地有些急促。然而更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