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悔色，满怀惆怅道：“是啊，我现在也很后悔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不仅仅是这一个月来杀掉的人，还有以往杀掉的更多的人。只是，再后悔，那些人也不会活过来了。”
娜娜乌黑的瞳孔里不见半点虚假之意，微微敛起的眼角，更是流露出浓浓的悔意。
“说来还要感谢你呢，陆明。”娜娜转向陆明，浅浅地一笑，轻声道：“如果不是你最后的一击，现在的我恐怕还沉浸在杀人的深渊中，不可自拔。”
上官怜瞪大双眼，狠狠盯着陆明，显然是不理解“你最后的一击”是怎么个意思。
你不是说自己晕过去了吗？
陆明愣是装作没看到，含含糊糊地道：“你在说什么最后一击啊，我只记得你拿刀捅我，后来就都不记得了。”
娜娜见陆明矢口否认，也不介意，站起身来，非常诚恳地弯下柳腰，道：“谢谢你。”
陆明见状，连忙伸手去扶，慌乱中碰到了娜娜坚挺的双峰，自己却并未注意。
娜娜俏脸微红，悄然向后退了几步，玉手不觉抓了抓紧绷的牛仔裤，低声道：“为了记住你给我带来的悔悟，我还特意裁裤明志了。”
陆明只知道削发明志，却不想娜娜居然想出个裁裤明志，当真是哭笑不得，只得说道：“既然你坚持说是我改变了你，也希望你能恪守自己的觉悟，不要再犯了。”
上官怜哼了一声，道：“即使你幡然醒悟，但以前犯下的过错，终归是要偿还的，我们依然要抓你！”
“那可不见得！”
楚洋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寒暄，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
“娜娜小姐可不是你们能够管得到的哦。”楚洋笑呵呵地说道。
见陆明和上官怜一脸错愕的表情，娜娜解释道：“楚洋先生并非外人，他虽然不是异能者，却是和异能者打交道的商人，我们称之为‘边缘人’。”
上官怜似是知道“边缘人”的存在，脸上的一抹疑色消失不见。
陆明却是头一次听说，惊诧之余，也不好意思当面显示自己的无知，故作恍然地点了点头。
楚洋因为近来的扩张心情大好，对陆明也没了先前的成见，对上官怜微微点头，算是表达了对她的尊敬，接着道：“娜娜小姐是中立者的身份，你们‘零’组织是管不着的。”
“中立者？”这下莫说是陆明，就连上官怜都开始好奇了。
楚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中立者只是一个说法，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他们很少手外界的事情，只会作为旁观者，观察世界的变化。他们人数虽少，但实力堪比‘零’中的佼佼者，因此，‘零’也不敢轻易露出敌意，面对两方的冲突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知为何，陆明听到此处不由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担心真的会和娜娜再次为敌吧。
上官怜的脸上则是古波不惊，让人看不出半点想法。
楚洋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而笑道：“大家难得碰面，不如一起坐下喝一杯？”
话虽然是说给大伙听的，但其实是在请示上官怜。
上官怜点了点头，楚洋才当先坐下，其次是陆明和娜娜。
“我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上官家居然是异能界的名门贵族，现在想来，难怪上官小姐有信心一鼓作气打下陈家了。”
上官怜目光转向娜娜，淡淡道：“其实，就算没有我，楚先生不是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打败陈家吗？”
楚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想上官小姐是误会了，娜娜小姐并非我的手下，只是某位大人物知道最近有人欲对我不利，所以暂时安排她来保护我罢了。”
“有人要对你不利？”
“哪位大人物？”
第一个问题是陆明问的。
第二个问题，当然是上官怜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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