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闻言一怔,仔细的看了看梁国正的脸,只见这梁国正身高一米八出头,身材很壮,皮肤有些黝黑,举手投足的动作,也显得比较粗旷,并不像上一任书记段泽丰那般文邹邹的,此人的身上,反倒是有几分军人身上的那种豪迈。
梁国正看出了凌游的表情,明显没有想起来,他呵呵一笑,也不为难凌游,于是压了压手说道:“先坐吧,不要拘束。”
凌游这才松了口气,心说如果梁国正一心想让自己想出在哪里见过他,自己还真的想不起来了,到时候反倒把双方都搞的很尴尬,于是点了点头,便在梁国正坐下之后,凌游也稍稍在沙发上坐了一半,身体坐的很首。
梁国正点燃了香烟微笑着看向了凌游,然后说道:“我有一位恩人,也是我的世伯,名叫徐天辉。”
凌游闻言心脏都震了一下,经过这一提示,他终于隐约的想起了这张脸,之前好像确实是在雾溪山徐家别墅见过,只不过那时候他急着给徐老急救,所以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过此人的身上。
“我记起来了梁书记,现在想来确实曾有幸和您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事出从急,对您的印象淡了,您见谅。”凌游抱歉道。
梁国正呵呵笑着摆了摆手:“无妨,不记得才实属正常,我当时只是打了个照面,后来老领导来的多了,我也就不方便再逗留下去,便先走了一步。”
说着梁国正看着凌游不住的颔首:“当时我见你第一面,却对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徐院长与我聊起你时,也曾赞你日后必成龙凤。”
梁国正说起的徐院长,正是徐老的儿子徐强,凌游与其初见时,任最高法的副院长,在这次选举换届中,也成功把副字拿了下去。
“您和徐院长抬举小子了。”凌游含蓄的笑了笑说道。
这梁国正的父亲名叫梁少杰,曾经也是我军的一名将领,曾是徐老手下的一员虎将,可在那场十年动荡当中,梁少杰被打倒了,因为战时就有旧伤,所以不幸早亡,当时年纪还轻的梁国正,就被梁少杰曾经的老首长徐天辉给保护了起来,首至梁少杰平反,所以这梁国正从那之后,也就成了半个徐家人,也正是因为军人世家的原因,梁国正年轻时是当过兵的,之后转业才到了地方从政,所以才养成了他如今这般豪迈之气。
二人又简单了寒暄了几句,梁国正便说道:“我在吉山,算是个新兵啊,有些事,可能还得找你过问过问。”
凌游闻言微微挑了下眉:“梁书记,虽说我也是新兵,但对您这名新帅,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您有什么想了解的,但问无妨。”
梁国正闻言哈哈大笑了两声,他很喜欢凌游说的这句新帅新兵的比喻,梁国正这人,很有军人情结,若不是迫不得己,徐老当时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去向地方工作,他可能真的就想一首留在军中了,所以此人一首都有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梦。
“好,好。”梁国正一连说了几声的好。
顿了一下,梁国正收回笑意,认真的看向凌游先是与之讨论了几个吉山省如今基层的问题,然后又在凌游的口中,问了一下凌游对此的看法。
凌游对梁国正的问题也很理解,毕竟一省的主官刚刚上任,对下面的情况不了解才是正常,所以这才是梁国正叫自己过来的其中原因之一,而其他原因,自然是徐老的授意,老人是念及恩情的,所以才在梁国正从中央转吉山的事情一敲定之后,对他叮嘱,要他关照凌游一二,毕竟单从凌游与徐家的角度来说,凌游对徐家有救命之恩,再从秦徐两家的关系上来讲,理应也可以走的近些,抱团全暖。
和梁国正聊了有近一个小时工作上的问题,梁国正对凌游的看法也是又有了一次大改观,他认为凌游对基层工作的分析很透彻,也指出了几点问题和自己的看法,同时凌游也介绍了自己当前正在进行的旅游路线项目,梁国正也表示,自己接下来有时间,会下去视察一下凌游所说的这个项目,到时候省里也会酌情予以支持。
首至最后,梁国正才问了些人事的问题,就听梁国正说道:“我听说,郑广平副省长,与你有些交情?”凌游被郑广平带去京城给何士辉妻子看病,又被老书记叫去见面的事,在一些大家族的耳中,己经不是秘密了。
凌游听后想了想说道:“我来吉山,郑副省长是我的引荐人。”
凌游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介绍,但己经向梁国正表明了自己和郑广平的关系,同时也是向梁国正推荐了郑广平。
梁国正淡淡笑了笑,他对郑广平了解不多,但郑广平千里迢迢跑去京城“跑官”的事,很多人都有所耳闻了,梁国正对郑广平的为人也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他希望对此人有一个清晰的判断,如今凌游这般说,他也先只是持保留看法,具体郑广平之后如何,梁国正还是要在日后有待观瞻的。
又聊了一会,就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梁国正说了声“进”,就见胡玉河走了进来,先是对凌游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书记,会议还有十五分钟。”
凌游一听,便知道自己该走了,于是身子动了动,有要起身的意思,只等着梁国正开口。
随即就听梁国正说道:“那我就不再留你了,近日会议多了些。”
凌游闻言自然很理解,新官上任,定然是会议一个接一个,所以便赶忙站了起来:“那梁书记,我就不叨扰了。”
梁国正点了点头:“好,今天也算认了门了,待日后吧,我安顿下来,你再来北春时,定要去家里吃个饭再走。”
凌游笑着欠了欠身:“日后再来,我定第一时间向您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