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松了钳制他的手,在身后替他轻揉着手腕:“小池,还有三分钟不到。”
谢池咬咬牙:“我知道。”
“验货么?”谢星阑的唇在轻轻描摹他耳朵的形状,“总要试用一下的,不行还来得及返工。”
“什么?”谢池痒得往后缩了缩,被捻住了下巴,“……唔!”
谢池瞪了瞪眼睛。
炽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掠夺和侵占之意。他们谁都不会亲吻,也没有吻过别的嘴唇,只是由于本能的渴望,试探地贴合到了一起,然后一点点无师自通。
谢池没有再抗拒,他感觉心口在突突地跳,血液脉搏也在疯狂跳动叫嚣,脑袋一阵发涨发昏,他除了谢星阑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谢星阑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开始忘情地配合。
谢池的唇柔软,谢星阑吻得愈深,对谢池来说,谢星阑是全然陌生的,对谢星阑来说,谢池却是他肖想过无数次的样子,他设想过谢池的味道,却远不及他所尝万一。
那是他当初诞生时顺便救的小朋友,却一点点长成了让他欲望攒动喷薄的样子。
他们的羁绊早就深入骨髓,缠绕至灵魂的每个触角,却依然不满足,还在不断延伸扩张,直到填满生命的每个角落。
谢池抵住台沿的手指发麻,谢星阑牵起他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背。
“闭眼。”谢星阑稍停下,喘着说。
“不要。”谢池从唇缝里溢出两个字。
谢星阑再覆上来,谢池用眼去一遍遍描摹他的轮廓,去铭记,去镌刻,去重新认识,去学习。
纠缠中,谢星阑的眼神变了,像发情的兽,要扑上去将他撕碎,拆吞入腹,一寸一寸细细咀嚼品味。
他开始挤压他的空间,开始迫近紧贴着他,将他逼得退无可退。
谢池感受到什么,本能地挣扎几下,想要逃,却被按住腰胯骨:“别动。”
谢池不敢动了,浑身僵硬,他感到荒诞,腿部那里的跳动和温度却那么真实,让他心口涨得要溢出来。
谢星阑知道他是纸糊的老虎,平日里张牙舞爪油嘴滑舌,真提刀上枪时,立刻原形毕露。
他隐忍克制着,轻捻着谢池充血的耳垂,带着几分恶意,低笑说:“至关重要的还是要验验,我在外面动两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