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先脚后的动作根本影响不到黑影,他行进的速度保持不变。缓缓的下行到墙根,站起了身子。目光在宅院扫了一下,他的身体再次模糊,进入阴影中不见了踪影。
在这些女眷的房间中,一些刚刚来到此居住的妇人因为对环境还不是十分熟悉,所以她们睡得较晚,地方生疏,也让她们在床上辗转反复,一时之间很难入眠。
一个今日刚来的少妇正昏昏沉沉的将要睡去,突然就听到床下传来轻微的一声“嘎巴”,似乎是较为奇怪的声响。
不会是老鼠之类的东西!在白天,她和丈夫都细致的查看过整个房间,地板干净整洁,没有一个孔洞,墙壁也粉刷一新,绝无纰漏。甚至连床上的被褥也统统是新换的,几乎房间所有的东西都让人放心。那是什么动静?少妇浑身一颤,立刻睡意全无,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声音过后不久,是轻轻的翻动地板的声音,这个声音极为清晰。少妇的心当即悬了起来。清醒过来的她听到真切,那翻动的地板的声音不会是鼠蛇那般的小动物,只有一种可能,是人!
她的心砰砰直跳,全身都在颤抖,恐惧、害怕交织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声音悉悉索索,动静也越来越大。不多时,透过窗户射进的微弱星月之光,她的床前突兀的出现了两个大秃脑袋。她的眼睛中立刻溢出了泪花,此情此景,她一个弱小的女子真不知道去如何应付。
“咿呀,女施主还没有睡呀,那也不必再唤醒你了。”令她吃惊的是,这两位冒然出现的僧人并没有上前对她动粗,而是和她小声交谈说道:“不瞒女施主,我们二人是华岩寺的僧人。此次我们二人是奉命前来,专为女施主送子的。若是女施主对我二人无异议,希望女施主在外能保守住这个秘密。”
“什么……”少妇短暂的失神后才逐渐明白过味来,颤巍巍的说道:“难道……你们……”
她很想大喊救命,可是不知为什么没有这个勇气。是的,她很悲哀,因为大婚数年,仍然膝下无子,她时刻盼着自己的肚子能像邻家的妇人一样,凸起来,大腹便便,那样虽然没有了仪容,但抚摸着隆起的肚子,那很自豪。
“我们不会强迫你做的,请女施主放心,但我们同时要直言相劝,古往今来,无后为大,烦请女施主三思。而我们华岩寺在此事上,保证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漏洞,这一点请不必担心。”两位僧人保持的很坦然,甚至脸上都是一团正气,没有丝毫的邪欲、淫荡之气。
“……”迷惑,不解,迟疑,犹豫,少妇心思烦乱,乱成一团麻。
少妇可以喝停他们的举动,但结果不言而喻,她以后仍然要平坦着肚子,遭到长辈和族人的冷蔑的眼神,那样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正在她不知如何去应对的时候,有一个僧人已悄悄的凑近了床前,一张宽大肥厚的手掌轻轻掀开了被褥的一角……
几乎是不分先后,这样的场景在整个安全等级特高的女眷宅院里进行着,当然,面对突然从地下暗道偷偷钻出来的僧人,有的妇人稍微抵抗了一下就俯首就擒,完全听从了摆布,有的则是非常气恼、愤怒,但相对严紧的单独卧室隔音效果十分的出色,她们喊叫、甚至拼命怪叫都不会传到外面去,况且对付她们的僧人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身体健壮,她们很快就会放弃无谓的挣扎。
也有的妇人见到僧人后先惊后喜,不仅不会拒绝僧人,反而极力迎合……
华岩寺女眷所居住的宅院里发生的事态让人震撼了,简直令人发指。不过,这肮脏的一幕外人无迹可寻,他们最多只是猜测,谁会料到为人称道的佛门清净之地会发生如此有悖人伦之事。
许久之后,一道黑影悄悄从这所特殊的宅院退了出来,他显得不如来时兴奋,而神色有些颓唐。到这时,无奈的扯下了蒙住脸面的黑纱,露出一张相貌普通的脸,脸上还略显一些病态的苍白,正是今日白天被华岩寺住持尊为贵客请去莲花苑入住的牛二。
在回身茫然的望了一眼这个院落之后,牛二轻声叹了一口气,身形几晃间就隐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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