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对母后抓捕了御史大夫景阗一事,心中颇为不认同。
毕竟景阗乃是从一品大臣,还是御前会议成员,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当然,另一方面她对景阗通敌之事,心中也有那么一丝的不信。
在她心里,像景阗大人这样忠诚耿直、廉洁奉公的人,怎么会叛国通敌呢?
但是她知道对于这个事自己还少说话的好。所以,她这几天有意无意地避开母后与刃杵的交谈。
这日,她看着刃杵又急匆匆地来到宫内禀报,自己便想着趁机溜开,但却被母后叫住了。
“初儿,最近少接触其他人。”太后说道。
“是,母后。孩儿知道。”若初回答说。
此时,刃杵已经走至跟前,她便不好再唐突地离去。
“景阗那里审了吗?有说什么吗?”太后问道。
“没有,景大人他还在气头上,已经三天未进食了。”刃杵回答说。
“他倒还气上了?通敌之事,本宫还没跟他算账的。”太后说道。
“景大人一直在辱骂我们滥用私刑,无凭无据地抓捕他一品大臣。”刃杵说道。
“无凭无据?他还想要什么证据?非得抓住他和那雅拉叛逆密谋当场的现行,才算证据吗?”太后冷冷地说道。
“是,太后说的是。”刃杵重复着。
“得让他吃点苦头,才不会这么嘴硬。”太后淡淡地说道。
“这……用刑不太合适吧?”刃杵有些为难地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非得等着他景阗带着雅拉叛逆打到帝都来,才算谋逆吗?”太后厉声问道。
“这……”刃杵犹豫着。
“他不是说你滥用私刑吗?你就让他尝尝!”太后黑着脸说道。
“是,卑职遵命。”刃杵应道
若初听了也是心里一震,这大刑一用起来,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刃杵走后,太后看了一眼怔怔发呆的若初,说道:“怎么?初儿觉得本宫做的不妥吗?”
若初一愣,马上回答说:“初儿不敢。”太后翻了她一眼,说道:“什么不敢?你也觉得不合适是吧?”
若初看了一眼母后,支吾地说:“景大人乃御前会议成员,平白无故地失踪了,会不会引起朝内的轩然大波啊?到时如何收场是好?”
太后听完后,一时没有讲话,思索了一会儿。
“初儿,你担心的有道理。本宫也一直在思索这事如何收场?”太后说道。
“嗯,毕竟这景大人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口碑很好。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恐怕大臣们都不服。”若初回答说。
“初儿知道娘为啥着急地把景阗抓起来吗?”太后忽然问道。
若初听了心里一诧,难道不是因为他私下前往雅拉河谷吗?
“因为他通敌,与雅拉叛逆私下会见?”若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