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雅拉王察台又说道:“此次萨萨人昂格王子、右贤王及左贤王所率有两万之众吧?”
沐颂想了一下,回答说:“是的,舅舅。经过此役,这两万主力几乎全军覆没。”
雅拉王察台双手一拍,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据本王所知,经过年初那一战,萨萨人主力所剩也不过两万多兵力,如今一战全歼!”
“这可是大大超出了本王的预期啊!”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沐颂见舅舅如此开心,心里也高兴起来。
“舅舅,上野城那边情况如何?”
“宫泰已经出兵了,不过一直没有对渡口要塞发起攻击。”雅拉王察台说道。
“哦?为什么出兵了却没有发起攻击呢?”沐颂不禁问道。
“本王一时也不明白,按理兵贵神速,应该在我们毫无防备之下,迅速出兵。但是,他兵分两路,一路渡过北枝江后,驻扎到乌图,便一时没了动静。另一路,增兵至鄢仑关要塞后,一直没有出关。”雅拉王察台带着疑惑说道。
沐颂听了呵呵一笑,说道:“这或许是宫泰将军做给太后看的,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出兵。”
经沐颂这么一说,雅拉王察台顿时豁然开朗,笑着说道:“殿下说得对啊,肯定是这个原因。朝廷的钦差坐镇督军,总不能无所作为。如果真要打仗,肯定不是这么个打法。”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珞衣的声音,只听她说道:“航叔叔,怎么了?”
其实珞衣的声音很小,若不是他一来现在听力敏锐,二来自己也一直关注着珞衣的一举一动,还真不容易察觉。
沐颂听到后一怔,转头看去,只见宁一航忽然勒住缰绳,停下来朝着后方的路边看去。
沐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除了有一队皮草商人的车马,混在路边迎接的人群中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宁一航看了一会儿,便又策马追了上来。对珞衣说道:“没什么。”
沐颂见宁一航没什么事,便也就不再过问了。
这时,那兰朵策马上来与他们平行,说道:“殿下,怎么没有看到山棕统领啊?”
沐颂回答说:“嗯,他带着八百‘赤子团’前去瓦伦湖袭击萨萨人王庭了。”
那兰朵吃了一惊,说道:“带着八百人去袭击王庭?不会有危险吧?”
沐颂也一直对这事担忧,现在被那兰朵这么一提,更觉得心里不安。
但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应该没事,萨萨人主力已经被歼灭了。乌恩巴什护也已经率军去接应了。”
但此时雅拉城察台忽然说道:“恐怕还是很危险的,即使主力军出征,萨萨人王庭的守卫队肯定还在,八百人实在太少了些。”
沐颂一听,心里更虚了。
他开始担心起山棕的安危来,越来越后悔怎么就放山棕去了呢?
雅拉王察台又说道:“等山棕与乌恩率军凯旋归来,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
……
回到雅拉城后,雅拉王察台下令,大军在城西扎营,原地休整。
同时,也让众人回去好好歇息。
那兰朵给沐颂早早地放了洗澡水,让他好好沐浴一番,然后便离开了。
这次出征近一个月的时间,沐颂确实感到全身疲乏,正欲泡澡。
这时,宁一航来到了他房间。
“航叔叔,有事吗?”
他知道如果没事的话,宁一航是不会来的。
宁一航说道:“在返程的路上,我看到了江一雪。”
“玉面罗刹江一雪?”沐颂心头一震。
“对。”宁一航说。
沐颂忽然想起来,在路上宁一航驻脚观望的情景。
“是那一队皮草商人?”沐颂问。
“正是。当时我有所怀疑,但不确定。回来仔细一想,确定那伙人就是江一雪。”宁一航说道。
沐颂知道,宁一航从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