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麽不甘!?
你凭什麽控诉?!
最该死的人就是你!!去死吧!!
我发狂般扑去那具残破的躯体,燕羁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麽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身子,但我仍然无法控制内心的怨恨。假若眼神能杀人,此时的桂宪青必定已经变成了一团肉碎,「你害死了南宫夜!!!夺走了三条宝贵的人命!!你怎麽可以这样轻松地就死了!!」我好怨啊......我真的好怨恨
为什麽他能够就这样死了,他死是他活该,可是范书盈、永陆云和南宫夜都是无辜的,凭什麽要让他们也为你陪葬!!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哪能让你死得这麽容易!!!
我极力挣开燕羁的控制,拔走他腰间的寒云剑,红着眼走向桂宪青的屍首,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口腔内一阵难以忍受的血腥味,更令我觉得无比心酸。
就算他死掉了,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在我准备把桂宪青的头颅割下来祭祀南宫夜的一刻,脖子後忽地一阵剧痛,眼前随即一黑,倒进一个熟悉的怀里,同一时间我手中的寒云剑被人猛地抽走,然後便是剑刃狠狠斩断了骨头和头颅掉落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竟令我有了瞬间解脱的感觉。
燕羁,谢谢你
那一天,失去了四个在我生命中占有相当地位的人,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天空下的雨像是红色的,无论雨水怎样洗刷大地,却始终抹不走那令人痛得无法呼吸的一幕。
在这件事里,我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只有永暄是嬴家,应该说他注定一直都是嬴家。他什麽都没有牺牲,便轻而易举地把最大的敌人除去。经历这一次後,他的皇位再也不会有人敢觊觎,足以震慑其他狼子野心的小人。
即便他失去了永陆云,但君王始终是君王,君臣有别,不论是多麽被历史称颂的仁君,也少不了会有一颗把臣子当成棋子的心。永暄其後下旨把永陆云和范书盈追封为恭亲王和恭亲王王妃,在天下面前赞颂恭亲王为护驾不惜以身挡敌,最後与王妃双双在叛乱中逝去仍不忘君主的忠义之情,甚至把范书盈未来得及诞下便死去的孩儿追封为群王。既对故人表示至高的感激,也全了自己的面子,已算是做了一个君王该做的事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任何世界里都是无声的真理。
桂宪青死後被除去王爷之名,贬为奴籍,连带其屍首和被燕羁斩下的头颅均被永暄命令削去皮肉拿去喂狗,余下一副森森白骨悬在城墙之上暴晒三天,以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