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稍大一点。
丫的,要是被人发现新娘子竟然像疯了一样在床上爬来爬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当成是中邪的拿去烧掉好了。
从红头巾之下,看见一双脚立在我的身前,却连一句话都不说的,就是那麽安静地站着。我心生奇怪,不对耶,现在都还有好一阵子才到拜堂的时候,怎麽喊我的人这麽快就来了?
「是谁?」我抿了抿唇,问道。
面前的人看似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我等了一会,又问:「到了要拜堂的时间了吗?」看眼前的人像哑了一样,我终於忍不住就吼:「谁啊!混帐,站在别人面前又不说话!」然後就要翻开头巾,可是手才刚碰上头巾的时候,便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捂在眼前,一下子动也动不了,我心里一惊就要挣脱面前的人,心里想起来无数个可能性。
该不会是刺客吧?还是说吕然那混蛋终於要来替吕意报仇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就要尖叫求救,却被另一把声音打断:「是我。」我怔了怔,身子变得僵硬起来,耳边很自动地重复着刚才所听见的两个字,那把沉稳磁性的声音像一颗大石头一样,从高空掉下来,正正掉进我的心房,无情地压住我的神经,使我难以呼吸,整个人变得空白起来。
没错!绝对不会有错的!绝对是他!
「你......」
「我来了。」来人那微温的大手盖在我的眼睛上面,我每一点因惊愕而使身体作出的反应,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真的是......他......!
他来干嘛!?我一下子迷糊了,可也没忘记冷冷道:「找我有事?我可没忘记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对不起。」
我愕然了那麽一下下,不敢相信地说:「你说什麽?」「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什麽对不起我?我从来不觉得他有什麽地方对不起我。
「自从上一次你被打了板子,我一直以为待在你身边是一件好事的念头便彻底被打消了,我不懂,不懂自己一直最擅长隐藏感情的性格怎麽突然消失了,在遇见你以後才发现自己破了功,再也没办法回到以前杀人前连一丝犹豫也没有的日子,你成了我的弱点,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坏事。
我从没有觉得如此迷茫过,只知道自己是不能犹豫的,一旦犹豫了,就会在杀掉对方之前被杀掉,我想或许只要离开你的身边就好,而且永陆轩会对你好的,待在他的身边你会很幸福,你懂吗?」我激动地喊:「可你从来都没问过我......!」下一秒,我头上的红巾被人拿开,终於能够对上那一双黑如星夜般的鹰眼中,有了罕有的痛楚和一秒的失神,那张面瘫的脸除了酷哥,还有谁?
「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我听到你在屋顶跟永陆轩说的那些话,看到你独自坐在院子,不知为何觉得......」酷哥牵起我的手,放到他胸口前去,「这里会痛,告诉我为什麽好不好?」原来......酷哥一直在暗地里看着我,而我却不自知。
这麽说,那天晚上永陆轩说的话他是全都听见了,我突然觉得心里一下狠抽,这心里的痛跟他比起来可会是微不足道?
酷哥把我拥进怀里,嗅着他身上温温的味道,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听着他在我耳边柔声道:「花,原谅我的自私,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跟我走好不好?」他这个坏蛋!
他怎麽可以这麽自私,不顾我的感受把我扔在一旁,又在我终於决定要忘记他的时候回到我的身边来?他当我是什麽!当我是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