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始,虽然一直对我也不算太热情,总是淡然的,但是原本那种冷酷得如无情的感觉却只在别人面前出现,对我是无形中体贴关心到了极点,看见他一直不说话的,我就知道他是在生气,我宁愿他开口骂我啊,这样子弄得我心里难受等到他替我绑好了绷带後,我还想着他应该会有些什麽想要跟我说,结果他却只是草草地把东西收一收,就要往门外走去,啊啊啊!怎麽这样!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角,「那个......」他回头扫了我一眼,停下了脚步,只是一脸的酷寒仍然没有变改,甚至还有渐渐变得严重的徵兆,两道浓眉之间露出一个纠结,老鹰般凌厉的眼神更是看得我心慌慌,什麽好话都想不出来,他的薄唇抿了抿,成了一道很明显在表示不满的直线,一身的黑色刺客服上沾上了几点红,我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绷带下的伤口,隐约还可摸到那深得见骨的血痕。
他突然冷冷地抛出一句:「放手。」
我身体猛然一颤,那话中的危险感吓得我一下子马上如他所说地放开了手,让他被我握皱了的衣角回复自由,他看着我数秒後,又转身头也不回地想要离去。他是生气了吧?真的生气了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气......看着他快要握上门把离开时,我又禁不住唤了他一声。
「酷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没有。」
「你有!你就是有!」如果他不是生气,我的「阮」字就倒过来写!
他忽然转了回来,踏着怒气的脚步走到我面前,大手搁在我的肩上,把原本拿在手里的金创药瓶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出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道:「是!是生气了!我气你什麽都不说,竟然想要使开我自己去做这种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你的心在想些什麽!我就这麽卑贱,在你眼中什麽都不是吗?我就那麽惹你讨厌,讨厌得连你也不想要我待在你身边?我就那麽的不能信任,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会娶你吗?」我尝试去解释,连忙道:「不是的!我......」他打断了我的话,继续处於半失控状态,放在我肩上的指尖都气得颤了开来。
「你喜欢被人用刀子在手上、脚上、甚至在脖子上开口子!?」他的手扫过我脖子上的伤口,即使力度很轻仍令我皱了一下眉。「你从来都不买那些胭脂水粉的,拿了月钱就收起来,连个门也不太出去,怎麽会突然间就让我替你出去买这个买那个的?!如果不是觉得有点奇怪,回来再看一看,也不知道你竟然暪着我在背後做这些事情!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混蛋王府的关系?即使你是他们买来的童养媳,我也娶!说过了会对你负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吼了一声,低喘着气,眼神凶狠中带着一点痛心。
我呆若木鸡地任由他不断地对我嘶吼,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话,每一字都撼动着我的思绪。我从不知道他是这麽想的,甚至连他这麽留意我也不知道,他......连我的习惯都注意到了,他气得连「混蛋」都飙出来了,我平日到底是怎麽对他的?在我的心里,他到底是一个怎麽样的存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我的心好像重重的跳了一下,有些微痛又有些酸涩,酸得连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随那透明的液体划在脸上。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我抽了一下鼻子,仍旧有点哽咽道:「我不是说过不用负责了吗?我不是那种一点小事就要别人负起一生的女人啊!」我可是从现代穿来的开放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