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黄昏,天色渐渐变得灰暗起来。
通往洛州城的官道上,行人初歇。
那城外树林,一群人正在缓缓前行,满是疲惫,为首之人正是许鹤。
眼见手下人皆成疲态,许鹤勒马站定,转过身来,吩咐手下暂时歇息。
手下人见状,连忙卸下武器,就地打坐,靠在树下歇息起来。
许鹤跳下马背,取下蛇皮水袋,抬头正欲饮上一大口,洗去这几日赶路的疲惫,不曾想,就在他抬首的刹那,他惊住了!
他发现树枝半空,倚靠一人,正是黑衣袍客。
急忙唤道:
“来人,戒备!”
众手下闻言,连忙起身,站在许鹤前后,各个分别手持刀剑,精神抖擞的将许鹤围在中间,严阵以待。
不等许鹤发话,黑衣袍客自半空一跃而下,落在许鹤等人之前箭步之内停下,发声以问:
“你就是许鹤?”
“正是许某,不知阁下是?”
许鹤闻言,虽觉其人来者不善,但依旧温和而答。
“我奉命来跟许掌门借一样东西……”
黑衣袍客话语而出,即刻变得刺骨而冰冷。
“什么东西?”
不等黑衣袍客说完,许鹤抢先发问。
“你的……项上人头!”
黑衣袍客说着,字字铿锵有力,没有半点虚拟。
“是吗?我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此话怎讲?”
许鹤闻言冷冷而言,心道:“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你的废话太多了!这可不是你许掌门的风格!”
黑衣袍客冷冷的话语传出,让许鹤避无可避。
“既如此,那就看看你有多少手段了!”
“上!”
许鹤闻言,没有过多废话。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手下皆运气而起,化着掌力剑招等急急朝黑衣袍客包围过去,试图抢夺先机。
自己则躲在人群后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策万全,全身而退。
黑衣袍客见状,不曾惊慌。
只见其眼光闪烁间,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随着黑衣袍客一招袖影急急杀出,那迎上前来的众卫士,被打的东倒西歪,死的死,伤的伤,疼得呲牙咧嘴,无法动弹。
黑衣袍客没给他们喘气的机会,就在掌影开合间,一掌击杀而出,那倒在地上的亡魂,一处又一处。
这样的出招速度和武功威力,让站在人群后方的许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倒在自己面前,身死他乡,除了吃惊,也仅剩吃惊了。
黑衣袍客一步步的踩着尸体,缓缓靠近过来,脸上阴冷深沉,没有一丝色彩。
许鹤见状,不曾犹疑,急忙化着掌力冲杀而出,朝黑衣袍客攻杀过去。
一招一式,让黑衣袍客一时间猝不及防。
可他的功力毕竟有限,特别在绝对实力面前,他的一招一式,不过在试图拖延时间而已。
黑衣袍客避开许鹤的攻击,一掌击杀而出,朝许鹤腹部杀来。
吓得许鹤急忙变换掌力,试图挡住黑衣袍客这全力一攻。
可黑衣袍客怎会给他喘息之机,重重掌影击杀而至,化去许鹤的掌力,击打在许鹤腹部,接连下了两掌,将许鹤震飞百步开外,倒在地上,吐着一大口一大口鲜血来。
黑衣袍客驱身上前,一把将许鹤从地上拽起,封住脖子,冷冷发问:
“说!你儿子在哪里?”
许鹤原本身受重伤,再加上被这用力一勒,几乎喘不过气来,窒息至极。
良久这才断断续续,缓缓而言:
“我……我……不知……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