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陆灵儿?”
随着一声惊愕,许鹤毫无征兆的败下阵来,且败于陆灵儿的凌空一剑惊鸿下。
“许掌门,承让了!”
陆灵儿早已收剑,作揖以礼。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的在这里!”
许鹤虽被剑气所伤,但已起身站立,言辞凿凿。
“哦?莫非你们二位是为了我陆灵儿而来?”
陆灵儿闻言,面色微转,这样的事,从她护送《沧澜决》至沧龙山庄起,已经历经大大小小的数十余次,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陆灵儿,你说的对极了!告诉我,《沧澜决》现在何处?是不是被你偷偷藏起来了?”
许鹤之言让陆灵儿发出一声冷笑,不屑一顾。
惹得许鹤言辞质问:
“你笑什么?难道老夫的话就如此可笑吗?”
“没有,没有!”
陆灵儿忍俊不禁。
“那你笑什么?难不成你被老夫戳到痛处了?”
许鹤对陆灵儿的冷笑很是不满。
自他创立银仙宗,成为一代掌门后,还未有人敢如此与之说话,更别说讥笑了。
“我笑你贵为四大门派掌门人之一,怎也听信谣传,赶到这僻静之地梨花苑来了?难道你也想要私吞《沧澜决》不成?”
陆灵儿将许鹤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她没想到的是,作为堂堂银仙宗掌门,竟也公然参与到抢夺无上武功绝学《沧澜决》中了,果真是世风日下,不可同日而语。
“随你怎么说,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交出《沧澜决》,否则我一声令下,将你们一网打尽。”
许鹤没再隐藏目的,他知道陆灵儿就在跟前,只要将其擒获,还怕问不出《沧澜决》的下落吗?
许鹤想到这里,已暗自下定决心,试图通过武力,强取《沧澜决》。
“许鹤呀许鹤,我敬你是一代掌门,所以这才对你客客气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说了,谁告诉你《沧澜决》在我手里?难道又是浣花门之人不成?”
陆灵儿闻言一脸不解。
浣花门已在宫若新的带领下,悍然撕下伪装,公然抢夺《沧澜决》,甚至不惜杀害与其为敌之人。如果出现在她面前之人是宫若新,对她追问《沧澜决》的下落,她能理解。她没想到的是,许鹤的银仙宗也渐渐撕下伪装,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更让陆灵儿不解的是,听风阁也现身于此,不会是没有缘由吧!
“少废话,这难道不是老夫要对你说的话吗?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沧澜决》,否则我的人一旦杀入梨花苑,后果的严重性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是保全整个梨花苑呢还是保全你自己,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自个儿考虑清楚……”
许鹤面对陆灵儿的咄咄之言,将怒火渐渐按压下去,他相信以陆灵儿的绝顶聪明的头脑,定会再三衡量,做出最为明智的取舍。
“是吗?难道你作为堂堂的银仙宗的掌门,也敢在此大开杀戒不成?你心中还有王法吗?”
陆灵儿闻言虽有顾虑,但她更相信许鹤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再说,他一旦一意孤行,将梨花苑破坏,定会遭到萧若锦的疯狂报复,甚至无法逃脱被灭门的命运。
陆灵儿谅他也没这个胆量和勇气。
“我有何不敢?再说了,只要能拿到《沧澜决》,我什么事也做得出来,我劝你不要逼我出手。”
许鹤应声而语,他已经等不及了。
“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陆灵儿唤道。
这对她来说,再次领略了江湖中人所谓的正义凛然也不过如此,只要有利可图,似乎一切都可以作为筹码。
“好了!陆灵儿,你该乖乖说出《沧澜决》的下落了!”
许鹤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且如果能在宫若新赶回之前将《沧澜决》据为己有,假以时日,他再习得无上武功,届时放眼整个武林,甚至整个素朝,有谁是自己对手。
许鹤想到这里,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在夜幕深沉,变得消瘦,变得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