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要冲进去,却被守卫架住了剑,说,“宗主吩咐,不能打扰。”
越瓷劈手一掌便和他们过起了招。奈何这几个人武功厉害,越琦根本无法下手,他就是一个飞贼,术业有专攻,他就是轻功厉害一点,其余什么的不过是一般般。
过了小半天,直到太阳都要下山,那两个人终于出来了,梦衷看见越瓷拦在门口,那拼死一搏的气势显露无疑。
梦衷冷笑了一声,侧头对着秋小风道,“既然我答应了门主的要求,不如门主就把这个人拿给我处置如何?”
看来这梦衷果真是对越瓷心怀执念,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此人尚且有用,飞贼探听消息最是机敏,就算皇宫之中也如探囊取物。请宗主手下留情。”
那宗主想了半天说,“那我不他便罢。只是,”梦衷走到了越瓷的跟前,压低声音道,“你生是我鬼宗的人,死是我鬼宗的鬼。别想逃出我鬼宗的掌控。”梦衷虚空一抓,一支桃花便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越瓷冷汗直冒。
梦衷将桃花插在了越瓷的头发里,便说,“你要是敢逃,我就杀了你。说道做道。”越瓷被插了一支红艳艳的桃花在发间,便如同一剑被穿了心似的,恍然起来。他的样子有点可笑,但四周谁也不敢笑出来,在梦衷森冷的注视下,寂静如风。
一只白羽鹰隼扑棱棱的飞过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停在了梦衷的肩膀上,梦衷又说,“你现在也没有猫魈保命,小生还是劝你,贵有自知之明。”
秋小风听他又冒出一句小生。
顿时不好的回忆袭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越瓷伸手就要把桃花扯下来,见了梦衷阴森可怕的表情,又住了手。
于是越瓷顶着一个桃花头在这里站了半天。
当晚趁着月色,梦衷就在这个院子里设宴,说是要款待白首门门主。越瓷不由得更对此人刮目相看,竟然连梦衷也能搞定,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此事上不提,梦衷请人吃饭也只请了他一个人,越瓷等那四名侥幸存活的手下就只被招待了一碗白饭和半碟腌咸菜。
越瓷不喜欢吃咸菜,尤其是鬼宗的咸菜。
这咸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味道有点怪。
那几个手下吃完,看见越瓷抱腿坐在椅子上,头发上还依旧插着那一枝桃花。一个手下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啊?”
越瓷如今失了猫又在众人面前出丑,心里也不太好受,就跟麻油打倒了似的。看见有人搭话,没好气的道,“天下第一飞贼辞乐。”。
“可是那个偷了皇帝宝物的辞乐?”
越瓷点头,心说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干嘛绑着那个门主抓我。
越瓷望着窗外,气势恹恹。
这一下打开了话头,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问越瓷问个没完没了。越瓷再也不耐烦,冷道,“吃你们的饭。”
几人只好按捺下好奇,继续吃着自己的咸菜。
鬼宗的饭菜确实奇怪,秋小风看见那一桌子的菜本来还觉得有口福,结果一听菜名,顿时给吓住了。
生煎孔雀胆、红烧人鱼脑、滋补猫头肉、生抠鸭肠。
除了最后一道,秋小风听说过以外。
其他的,一概没听过。
秋小风拿着筷子死活不知道怎么下去,看到了旁边的酒杯,先喝几口酒了来再说。
“此乃桃花酿。”
原本桃花酿是个美妙的名字。
可是秋小风在看见了桃树根杀人之后,那红色的浆液流淌而出,滴滴烧心。他忍住没能咳两声。
“如今宗主已经知道了她是细作,为何留着?”
梦衷一筷子架起一个生煎孔雀胆,冷笑道,“养一条忠心的狗,有何不可。”
秋小风放下酒樽,还是拿起饭来扒了一口。
“听说,鬼宗正中有一棵桃树?”
“确实有。一年四季都开着花,从不会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