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雪狐躲在被子里颤抖了一下。
“和大黄挺般配。”
“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在山上住了月余,小狐狸的毛长得挺快,已经遮住了皮,也不会在外头冷了。秋续离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身体底子被败坏,畏冷畏热的,他一有空便开始打坐练功,以期待把底子练回来。
恭正琏便每日伺候一人一狐吃饭。
狐也是要上桌子的。
其乐融融。
等到秋续离再好些,就和狐狸满雪山里跑,秋续离用上轻功有时候都跑不过狐狸,这狐狸真是一只灵物。
狐狸跑累了,就窜到秋续离肩膀上歇息,毛绒绒的长尾巴环在秋续离的脖子上,就似一条大围巾,在这雪山里十分暖和。
太阳就要落山,余晖散落。
雪地一片银白。
远方山峦迭起,也是白的。山舞银蛇。
吐出的气立即凝成了白雾,飘散而去。
秋续离捏着小白的尾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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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就要到了,秋小风练功颇有长进,至少没有每回毒发烧心烧肺的疼了。府上张灯结彩,庆祝冬至的来临。红灯笼在檐角下摇晃着,小厮们忙着将它挂好。炒菜的那小哥最忍不住馋,偷偷将汤圆煮了几个来吃。
最后被秋小风和柳条瞧见,只得分了几人几个。
秋小风拿筷子一戳,芝麻馅儿流出来,秋小风一饮而尽。
等到几人吃饱喝足,连晚饭也吃的少了。看得劈柴小哥大喊稀奇。之前炒菜小哥还特意叮嘱过,千万不能将此事告诉劈柴小哥,他一顿能吃三十个汤圆。
以往的冬至秋小风有些记不得了,莫约是王大厨煮了汤圆给街坊四邻,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也算是过节了。
只是这风真有些冷,秋小风缩在床上。
东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街上,街上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比魔教热闹多了。他看见一个院子,上面有块匾额写的“方府”,东篱看了两眼也没觉得有什么兴趣,又慢悠悠地往前面走。
也不知秋小风藏到哪里去了。
兴许死了呢。
东篱走了两步,见四下无人,便道,“素刃。”
他只轻唤了一声,素刃就落到了他跟前。东篱微微一笑,道,“我们一起去吃汤圆。”
素刃一惊,也不知教主抽了什么疯,连忙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抱拳道,“教主请明示。”
东篱看了他两眼,也不理他,往前头走,“无趣。”
素刃见着教主走了,连忙又站起来跟上去。
东篱左晃右晃踱进了一家酒肆,这里的人不多,剩下了一半的位置。东篱便选了一个靠窗的,挥手招来点菜的,给点了两碗汤圆。
那点菜的正要去给厨房回话,东篱又来了一句,“要河虾馅儿的。”
那人一愣,“小店、小店只有芝麻馅儿的。您看……”
东篱叹气,随意,“那就芝麻馅儿吧。”
雪下得小,纷纷扬扬的,风透过木窗格子扫进来,夹杂着微雪。
过了不多时,两碗汤圆就上来了,这店家实诚,那碗就大得跟盆儿一样。东篱那勺子在汤里搅了几下,又唤,“素刃。”
素刃抱着剑走过来。
东篱对着对面那位置一瞥,道,“坐下。”
素刃便安安分分的坐下,拘谨得很,一点也不敢多做一个动作。东篱又说,“吃汤圆,那碗是你的。将面具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