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随着他的每一回动作发出些旖旎的音节,他喘息的声音愈来愈富有动情的意味,仿佛蜜饯一样的甜蜜。
秋续离一眨不眨的盯着恭正琏看,最后又恼怒的说,“你就不能快点吗!”
“你受不住的。”恭正琏看见他发上沾染的汗滴,伸手温柔的抹去。秋续离的样子很美,青丝披散开来,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摇曳着。
“你才受不住!”秋续离抬手一拳头就砸在恭正琏脸上。
这一拳头秋续离一点儿也没留手,砸得恭正琏真有些犯疼。不过由于他委实病弱,就算使出这样的力气,也没能将恭正琏揍得鼻青脸肿。只是便随着这一砸,他下面猛然又收|紧了些。
恭正琏根本把持不住,将他的腿压得更厉害了,秋续离只觉得那里又疼又麻又有些满足,自己云里雾里的好像要死了一样,疼痛又伴随着其他复杂的东西,从尾椎骨一直沿着背脊往上窜,他喘得十分厉害,在这如堕阎罗的可怕体验中昏死过去之前,他掐住恭正琏的手臂,用力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指印,说,“我很爱你。”
恭正琏沉默着,眼睛里泛过幽深的眷恋。
恭正琏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转而趴在他旁边,圈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头埋在他的项窝,过了许久,他才说,“我也爱你。”
秋续离睡死过去,什么也没有听到。
恭正琏端着药从厨房里出来,却看到秋续离扶着床咳血。
那撕心裂肺的模样就这样印进了恭正琏的脑子里,以至于他此生从未忘记过。
从前秋续离从未生过什么重病,总是意气风发地拿着剑,轻功也好,上房揭瓦什么的完全是小事。飞檐走壁也是家常便饭。
只怕是不成了。
秋续离想。
他后背疼得厉害,就跟被剥了一层皮似的。
秋续离抬眼看见恭正琏站在远处,便毫不在意的用手擦了擦唇角的血,道,“你别在意,我、我……”他想要编一个可信的理由出来,却发现自己找不到。
他的眼神闪躲着看向窗外,雪下个不停,飘飘摇摇的。地上恐怕又厚了一层。
恭正琏走过来坐在床边,吹了吹那滚烫的药汁,一勺子递到了秋续离的唇边。秋续离闻见那药味,嫌苦,说,“不想喝了,好苦。”
恭正琏知道秋续离爱吃,以往他变着花样做了些吃的,好像也没有合秋续离心意的,吃完总说难吃得要死。
现在这药可比那些饭菜难吃多了,理当嫌弃。
恭正琏劝,“喝吧。”
秋续离心知喝不喝这药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又想让恭正琏放心,于是道,“那我喝了,你给我做些好吃的,行吗?”
“行。”
秋续离便乖乖吃了药。
恭正琏又问,“你想吃什么?”
秋续离想了半天,说,“蒸鱼。”
“好。”
秋续离眉开眼笑,催促恭正琏去做饭。恭正琏将碗端去厨房,又去给他抓鱼。这雪山里是有些溪水,不过上面一层都结上了冰,要抓鱼就得砸开冰面。
秋续离见到恭正琏出去,便掀开被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随手抓起边上的披风就扶着墙壁往外头走。
他走两步就停下来歇一歇,挣扎了许久才到了门口。
门外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过去看不到边际,好像哪里都是一样的。
若是恭正琏看到他咽气,不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秋续离看见恭正琏不在周围,就抓紧时机往外头走。冷风刺骨,针扎似的。秋续离发觉自己方才扯的那个谎不太好,这么大冬天的抓鱼可不得冷死人。
不过,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