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气势磅礴。
秋小风吓得跌在地上,双手抱住头踌躇了半天。他在心里生出一种再也无法脱离黑夜、脱离魔教、脱离东篱的恐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定要逃出去!离开这里!
秋小风平复住气息,继续鬼鬼祟祟地往魔教门口摸,然而他好不容易避开一众守卫到了门口,却见着原本是大门的地方,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四周守卫如石像一样站立在那里,玄衣如墨、形如妖魔。
秋小风抿起唇,怕到深处反而沉着冷静了。魔教里又无粮食,这些人要生存必然要与外头联系,既然要联系必然就要有通路。不管这魔教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侍卫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手中却没有举上火把。秋小风在魔教里窜行,心说,这魔教的人可真省,眼下穿着黑衣又没火把,不成了他看不见这些侍卫,侍卫倒是可以很好的捉他。
忽然,那短促的笛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仅是肚子疼,连脑袋瓜子都疼了。果然,与天斗,后患无穷;与地斗,后患无穷;与魔头斗,后患无穷。
秋小风沿路摸索着,只觉得魔教有一处地界奇怪,只两丈的距离,侍卫左右放岗把守着,时而有人出入,出入的人都拿着令牌,只有给守卫看过,才可以进来。秋小风的腿麻了,观察了许久,看见一人从那窄巷子里出来,那人穿着一身白衣,手中翻转着一把折扇,他侧过脸去就被秋小风看到那飘逸的白色发带。可不就是……那谁?秋小风苦思冥想,他要真是那魔头的男宠,怎会如此轻易的出入魔教?难不成是什么魔教的星主之类?谁又知道,保不齐魔头真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秋小风想着想着,猛然发觉此人驻足原处,目光梭巡,盯住了秋小风。
秋小风浑身一僵,从头皮麻到了指尖,动也不敢动一下。那人打量了一会儿,却没有走过来,似乎是没看见他,抬脚便走了。
秋小风缓过劲儿来,伸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只是这四周守卫严密,硬闯是不行的,得想个法子把他们引开,自己才好过去。也不知他们何时轮班,否则倒是可以试试。况且,里面巷子里的情况也未可知,万一不是什么出路,反而是龙潭虎穴,可不得把命搭进去。
那笛声倒是传得长远,只要秋小风一听到,立即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他又不能将耳朵堵住,这样便不能分辨出那些隐藏在阴暗中的魔教侍卫了。
一晃就过了莫约半柱香的功夫,秋小风缩在边边角角里依旧没有想到对策。此时那皎月西落,夜色更加昏暗了。秋小风想着能不能偷偷摸摸的上去暗杀一两个侍卫,也好过在这里磨蹭。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烟火味,呛得他鼻尖有些发痒,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过了一会儿,就觉得那小院子的方向一片火光滔天,层层黑烟冒了起来。秋小风仿若被掐住脖子似的呼吸不畅。
须臾,一位领头的黑衣人,过来对着那些个守卫比了比手势,立即就有一队人跟着去了,这门口剩下的守卫就只剩下了两个。
莫约是魔教哪里走水了,紧急调用了这四周的守卫去灭火。真是天助我也,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了。